正文 第40章 成為說話高手(4)(1 / 3)

按照一般規律,獲獎人應對自己此時的心境有一番表達,並對授獎單位表示衷心的感謝,但由獲獎人此時的心境所延伸出來的主題,往往是十分重要的。許多獲獎人常常在此回首過去的艱難歲月,總結自己人生的感悟,道出自己對信仰的追求,其中的思想內涵是十分豐富的。

我國著名科學家錢學森曾在黨和國家給自己授予崇高榮譽的授獎儀式上發表了一番激動人心的講話,錢老以自己一生中所經曆的三次非常激動的時刻作為線索,回顧了自己從一個愛國的科學家成為共產黨人到最後被黨和國家命名為優秀共產黨員代表的光榮經曆,表達了一個愛國知識分子對黨和國家無限熱愛的赤子情懷。演說樸實無華,但這些文字中卻洋溢著一種飽滿的愛國熱情和無比自豪的喜悅,堪稱是致謝演說中的典範。

附一:在授獎儀式上的講話(節選)(錢學森1991年10月16日)在今天這麼一個隆重的場合,我心情到底怎麼樣。如果說老實話,應該承認我並不很激動。怎麼回事?因為我這一輩子已經有了三次非常激動的時刻。

我第一次激動的時刻是在1955年,當時我到美國已經20年了。我到美國去,心裏隻有一個目標,就是要把科學技術學到手,而且要證明我們中國人可以賽過美國人,達到科學技術的高峰,這是我的誌向。我跟美國的好朋友都不客氣地說,雖然當時中國是個苦難的國家,我中國跟你美國不能比,但是我錢學森這個中國人論單個,人比人,就要跟你們比賽。那麼後來呢,我師從全世界聞名的權威、工程力學和航空技術的權威馮·卡門,他是一位使我永遠不能忘記的恩師,他教我掌握了現代科學技術的觀點和方法。到1955年夏天的時候我被允許可以回國了。當我同蔣英帶著幼兒園年紀的兒子、女兒去向我的老師告別時,手裏拿著一本在美國剛出版的我寫的《工程控製論》,還有一大本我講物理力學的講義。我把這兩本東西送到馮·卡門老師手裏,他翻了翻很有感慨地跟我說:“你現在在學術上已經超過了我。”這個時候他已74歲了。我一聽他這句話,激動極了,心想,我20年奮鬥的目標,現在終於實現了,我錢學森在學術上超過了這麼一位世界聞名的大權威,為中國人爭了氣,我激動極了。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激動。後來乘船回國,船經菲律賓的馬尼拉時停下來,上來一個美聯社的記者。這個記者頭一句話就問我是不是共產黨。我對這個家夥沒好氣,我說:“共產黨人是人類最崇高的人,我還夠不上共產黨員的資格呢!”那位記者見撈不到什麼,隻好灰溜溜地走了。但是,僅僅4年以後,在建國10年的時候,我被接納為中國共產黨的黨員。這個時候我的心情是非常激動的,我錢學森是一個中國共產黨的黨員了!我簡直激動得睡不著覺。這是我第二次的心情激動。

第三次心情激動,就在今年。今年我看了今天在座的王任重同誌寫的《史來賀傳》的“序”。在這個序裏他說中共中央組織部把雷鋒、焦裕祿、王進喜、史來賀和錢學森這5個作為解放40年來在群眾中享有崇高威望的共產黨員的優秀代表。我看見這句話,才知道有這回事。我心情激動極了,我現在是勞動人民的一分子了,而且與勞動人民中最先進的分子連在一起了。

有了這三次激動,我今天倒不怎麼激動了。今天不怎麼激動也還有另一個道理,就是在剛才領導同誌的講話裏。在聶榮臻同誌的賀信裏,他講人民對我的工作是很滿意的。我想,但願如此。可是我現在還沒有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到底我怎麼樣,還有待於將來吧。所以我想,我還要努力。那麼我努力的方向是什麼呢?今天向各位領導,向江總書記、楊主席彙報。我有個打算,我的打算就是:我認為今天科學技術不僅僅是自然科學工程技術,而且是人類認識客觀世界、改造客觀世界的整個知識體係,而這個體係的最高概括是馬克思主義哲學。我們完全可以建立起一個科學體係,而且運用這個科學體係去解決中國社會主義建設中的問題。江總書記在建黨70周年的講活裏說,我們的社會主義改革是一個極為複雜的巨大的係統工程。假設我們把這個科學體係建立起來了,就跟放衛星一樣,完全可以用來成功地建設社會主義。周恩來同誌和聶榮臻同誌領導並指教我們這些人開創的事業一定要繼續幹下去,還要擴展到整個社會主義建設。我在今後的餘生中就想促進一下這件事情。我今天就向領導同誌彙報一下我的這個心願。謝謝大家。

發表演講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會有什麼事按規定好的時間和方式發生,因此,人們常常會遇到必須即時發表演講的場合,而這種場合既要符合人們自己的身份,又要符合聽眾的胃口,因而有相當的難度。對於這種問題,有兩個方法,第一是要講真話,講實話。第二是要積極地調動聽眾的情緒和情感,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