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事過去以後,她更冷漠了,走路的時候如果碰見,都不會正眼瞧上自己一眼。她知道,這個母親真的,視她這個女兒為無物了。
可是她一點都不恨她,相反的她覺得自己虧欠了這個女人很多,不管如何,她也應該要感恩,她將自己撫養長大。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有定數的,一個人應該怎樣去死,怎樣個死法?能活到什麼樣的年歲,想來都是上天注定好的,由不得一個人可以自行選擇。
她自己的親生母親在父親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她不知道她是否就真的放棄了自己這個女兒。
也許她這樣想很傻,如果她放不下,又怎會將幼小的她丟給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來撫養,可是這一切又能說明什麼呢?
她漸漸的不再恨那個自己親生的母親,她有些時候在想,自己應該對現在這個名義上的母親寬厚一些,彌補母親插足他們這段婚姻的錯誤。
可是有的時候老天就是這樣,當你想要去彌補的時候,也許已經沒有機會了,就在父親死後的半年,這個名義上的母親也就追隨父親而去。
雖然是意外死亡,可從現場上來看,母親到屬於自殺多一些,警局,因為迫於爺爺的壓力,追查了好長的時間,最後下的定義就是她,親手將自己毒死了。
這個母親的死亡帶給她極大的震撼,她一度陷入到恐慌當中,覺得每個人都是那樣的,脆弱不堪,不管是別人要你死也好,自己想要死也罷,都是那麼的簡單而自然。
不帶有任何一絲的猶豫,哪怕昨天還活生生的,今天便躺在那裏,再也沒有了聲息。
不管你對他是滿意還是不滿,都沒辦法再去找她說上一句話,哪怕一句問候你都不可以了,人的生命就是這樣的猝不及防。
那段時間她一直迷惘著,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差點得了抑鬱症。
陳風他打理這邊的生意,偶爾還會過來陪著她,最快樂的時光大概就是陳風自己的那段時間吧。
一度,她經常做噩夢,夢裏總是會夢見父親的那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每次醒來都會大汗淋漓。
有幾次因此而發燒幾天都沒有退下去,差點將自己燒成了一個傻子一樣的人,幸好陳風那段時間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才讓自己的身體漸漸好轉起來。
她以為肯定是父親在責怪自己,那日不該如此頂撞他。才日日托夢來,嚇唬她。
自己這個年邁的爺爺因為年紀過大,自父親去世以後,到再也不問世事,索性直接不管,閉門去過自己的日子。
那個時候整個公司全部都靠,陳風去打理。
陳風已經挑起了她身上所有的擔子,她以為自己就會這樣,一直生活下去,遲早有一天陳風會向自己求婚。
她知道陳風是對她有感情的,否則也不會這樣盡心盡力的幫著她,可是有一天,才知道這些都隻是自己想象的。
事實上並非如此,陳風在人前總是稱自己是有女朋友的,可是這個女朋友從未露麵,所以讓她以為,這隻是陳風讓覬覦他的女人死心的借口罷了。
不曾想,真有女孩找上門來那是她恢複身體後的第二日,她去公司看看情況,誰知竟然有人吵嚷著說陳風的女朋友來了。
她心裏一驚,但卻不太相信,隻覺得是同事們之間的玩笑話罷了。
可是在吃午飯的時候,她分明瞧見陳風攔著一個女孩子走出了公司。
她輕輕的在後麵叫了一聲,陳風轉過頭來瞧著她,一點的笑意,看來與那女孩倒是相談甚歡,對於這個女孩的出現倒是格外的高興。
她瞧著他身邊的女孩子一張秀氣十足的臉,有著嬌小可人的身架,與陳風站在一起實在甚是般配。
她心裏頓時醋意十足,隻難過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下去。
她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尷尬,原來陳風從來未向自己表白,就是因為她身邊有這個女孩子的存在。
他故作鎮定地走上前去,輕聲的問道這位是誰?你女朋友嗎?那位女孩子朝著他很客氣的點了點頭,乾坤道對呀,她是我女朋友小雅,她心裏一動道,:“怎麼從來沒有見你帶她來過公司啊?
陳風笑笑道,:“她怕打擾我工作,所以呀從來沒有過來公司找過我,隻是今天休息了,我讓她到公司來,和她中午一起出去吃飯,這不很多人都沒瞧見過她呢。”
她心裏隻覺得難過得好像,翻江倒海一般,隻輕著聲道:“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