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負了別人,別人也會負你,看來崔處長的心機可真不是一丁半點的深沉,倒也讓我見識了。
難怪你會有這樣的狠心,在無怨無仇沒有虧待你的情況下,這樣下狠手的將我們往死裏整。
這樣一來倒也不難理解了,你竟然有這樣的心做這樣的事,倒也不奇怪了,我又何必耿耿於懷的掛念著舊情。”
崔明沉聲問道:“陳總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陳風不待他有回應,便將電腦打開轉向了他,崔明看著電腦屏幕,登時眼睛直了,臉上黑灰兩色不斷的變換,甚是詭異。
半晌才道:“你是從哪裏找到的這些證據”。
陳風隻笑著不語,又將錄音打開一段錄音流了出來,崔明聽見錄音,臉上的神色像是調色盤一般,變化不斷的。
半晌才道:“你從哪得到的這些”。
陳風笑了,:“崔處長就不用關心我從哪得到這些證據了,你隻要說是不是你就是了。
那個穿著花衣裳的男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崔處長你吧。
剛才錄音裏的聲音如果我說是你,你不承認這個,公安機關自然有他的鑒定方式,這個你也賴了不去,你隻說是不是你”。
崔明麵如死灰,沉聲道:“說吧,你給我看這些什麼意思,既然證據確鑿了,為什麼不將我抓起來,和我在這裏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陳風哼了一聲,道:“如果我說是高媛媛讓我手下留情,不知道你會不會信,我猜崔處長你這樣的人,是不會相信世間有真情這個這個字眼的。
因為瞧你剛才的舉動,我便知道你老謀深算,早已將人世間人情二字看得極為清淡,所以才會做下如此之惡事,倒也不覺得汗顏。”
崔明將眼睛閉上,半晌又睜開,漠然的道:“當你說的這些,我怎麼會不信媛媛,她一直就是個善良的丫頭,我一直都不忍心害她。
既然已經事到如此,我和你挑明了說吧,怎樣懲罰我,我也不會求情也都不為過。
既然我能做下這樣的事,便能想到承受這件事的後果。”
說完,沉思了一會,開口道:“也許你們覺得我做這件事情有違人理,不憑良心。
可是當我說了這件事情的原委之後,不知道你會怎麼想,作為旁觀者來說,你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因為你是個外來者,你不是這個公司的繼承人,你沒有權利去評判這件事情的對與錯。
當初我來到這個公司,在高覺的旗下做一個最基層的員工,其實以我的學識,我本不必在他們這個小公司屈就。
說真的,我這樣說的時候,你便知道我來他們的公司必然是目的不純的,你說的很對。
我就是為了靠近高覺,因為他欠了我很多的東西是他一輩子用命都償還不了的。
他傷害了我最愛的人,我為了她連命都舍得,偏偏他傷害了她,我又怎麼能甘心。”
陳風一愣道:“你說的是誰,不會是高媛媛的母親吧。”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又補充道:“是媛媛的哪個母親”。
崔明笑了笑道:“她能有幾個母親,無非就是高覺的正牌夫人。”
陳風有些吃驚的道:“是她,你和董事長夫人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是因她而起,她難道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嗎?”
崔明將自己的身子從座位上往下滑了一會兒,選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又道:“你們都叫他董事長夫人,可是我卻不這樣,因為我從小便叫她小茹。
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起長大,就連上大學,都是考的一所學校。
我一直認為我以後要娶的人定然是她,不會是別人。
我們倆人惺惺相惜,從來都沒有分離過,大學四年畢業以後,她離開了這所城市,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都沒有和我說一聲道別,當時我像瘋了一樣去找她,可是沒用,我找不到她了,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從我的生活裏徹底的隱形了。
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就在她消失的第二年我才知道她結婚了,和一個叫高覺的男人。
我千方百計去了他們的公司,做了最低層的員工,就是為了如果有機會可以能見到小茹。
可是她變了,變得那樣的冷漠,那樣的無情,她對我的感情就像從來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當時整個人都虛脫了,你有沒有體會過那種,當發生了一件你不可承受的事情的時候,你的大腦,你的神經全部從你的身體裏抽離出去,以後那種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