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突然急救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原來是小花菜。
小花菜瘋了一樣地撲到了楊一爭的床前哭著道:“你怎麼了?我們才幾天沒有見啊,你就變成這個樣子躺在這裏了,為什麼呀?”
楊一爭虛弱的道:“小花菜你怎麼來了呀,不要哭,你說男人從來都不哭的,可是你今天哭什麼呀。
我沒事的,我就是有些困好累呀,特別的想睡覺。”
小花菜拚命的搖著頭道:“你不要睡,你千萬不要睡,你若睡著了,有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要睡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我們是好朋友啊,你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既然有了事情,我們一起承擔,你要睡,我便陪你一起睡。”
楊一爭苦笑著道:“小花,他,你喜歡我對不對,我說的沒錯吧”。
小花菜瘋了一樣的哭著道:“你這個傻瓜,你現在才知道嗎?還是你之前就知道故意這樣的,我喜歡你,我心裏的那個人就是你呀。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可是我從來都沒說呀,我看到你快樂的痛苦的,我都參與過,我怎麼會不喜歡那樣的你。”
楊一爭隻搖了搖頭,輕輕的,微不可覺得:“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猜的,你說我的猜測準不準,可是你從來都沒給我說過,我不敢說呀。
我怕到時候說破了,連朋友都沒得做了,為什麼你喜歡我,卻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呢,讓我白白的又喜歡上了別人,你女朋友那麼多,怎麼會喜歡上我。”
說完閉了閉眼睛,又道:“命運大概就是如此吧,好好對我父親,好好照顧我父親,好不好。”
說完又道:“好累啊,太累了,好想睡覺”。
聲音漸漸的微弱了下去,便再也沒了聲息。
小花菜隻呆呆的看著她,像傻了一樣,半晌輕輕地晃了晃楊一爭,像碰到一個容易破碎的瓷娃娃一樣,隻那樣輕柔的。
楊一爭仿佛睡了過去一樣,再也沒有了聲息,陳風低下頭去,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小花菜瘋了一樣的撲上去哭著道:“楊一爭,你給我醒來,你這個懦夫,你這個膽小鬼,你想躲過我嗎?
你說你從來都沒跟我說過,可是你知道你在我眼裏是那樣高傲的一個大小姐,你又怎麼會喜歡我呢?
我想我能夠在你身邊就足夠了呀,你這個膽小鬼,你現在真的要逃開我了,徹底的離開我了,對不對,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呀?到死了,你才這樣說,你跟我說你喜歡那個臭小子,你知道我的心裏有多痛嗎?
像針紮一樣啊,可是我又隻能祝福你,我隻能在背後默默的祝福你。你醒來,我求你好不好,你醒來吧,我在也不想這樣看著你幸福,我想給你幸福呀”。
陳風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急救室,他一路就這樣呆呆的傻傻的走著,來到了醫院門外,走進自己的車裏,掏出鑰匙開動了車子。
緩慢的走著,他的頭腦裏是空白的,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在自己的腦海中像過電影一樣,一幕幕的閃過。
那裏麵有她的笑,她跟自己說的話,他一次次的巧遇。救她的那幾次。
突然他像瘋了一樣的將車子快速的開了出去,開到了最大碼,越開越瘋狂,他整個人的頭發都站了起來,風從窗戶裏灑了進來,他不管不顧的開著。
陳風病了,一病就是一個星期。
高媛媛也不知道他怎麼了,隻是看著他目光呆滯,神情茫然,問什麼他都不說話,不言不語的。
小敏來看了他幾次,想逗他開心,卻也無從逗起。
陳風隻是這樣看著天花板,累了便閉上眼睛睡覺,醒了便也睜開眼睛,隻不言不語的。
像當初高媛媛一樣,高媛媛看著他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輕聲的對小敏說:“你風哥哥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吧?否則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不要打擾他,讓他好好的靜幾天吧,他自己會好的。”
小敏擔心的道:“我瞧著風哥哥的樣子,倒不像是受了刺激了那樣簡單。
倒像是失去了一個極為心愛的東西一樣,有那種痛不欲生卻又麻木的感覺,這種感覺我太了解了。
我見過我一個好朋友,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他是當時失去了一個至愛的女朋友,就變成了我風哥哥現這個樣子。
那個時候覺得真可怕,人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樣子嗎?可是現在看到風哥哥和他如此的神似,我也覺得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