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所謂的承諾(1 / 2)

自己的母親說自己對不起姥姥,大概也是源於此吧,如果她早些放開他們,也許姥姥就不會和小蘭有如此多的悔恨。

說到底終究是誰負了誰,倒也糾纏不清了。

餘下的書信大概都是一些姥姥對小蘭的相思之情,信中字字見血,聲聲泣淚。

惹人傷心,他不忍目睹這些,便將這些書信,又重新的整理了一下,放好。

將油紙又包了幾層,重新放在了床腳,他不知道姥姥為何要將這書信丟在那裏,隻知道姥姥必然有他的深意吧。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走出了屋外,來到了外麵,站在那裏,極目四望,四處都是荒涼的秋草,已經是微有寒意的秋季了。

他隻覺得有些蕭索的感覺,心裏莫名的酸楚了起來,他能體會到姥姥一個人在這裏,隻母親出嫁了以後守著這間小屋子。

未曾離開過,一個人的孤單寂寞又豈是能夠想象的習。

慣了,也隻是能忍受了而已,真的就隻能這樣默默無動於衷嗎?

不會的,人生來都是喜歡群居的動物,沒有人會違背了自己的本性。

隻如此孤寂的過完一生,也確實苦了一些。

他徒步向東走去,那裏還是荒無人煙的,小時候的記憶裏,那裏麵沒有人居住,隻是很多的荒地未曾被開墾過。

這裏民風很是淳樸,不過倒也是封建的,即使是現在了,估計也未曾有過大的改變。

這也是很多年輕人,相繼著離開這裏,走出去的原因。

癡男怨女的事情,在這個村子裏時時的上演著,那個時候姥姥的事情也許並不足以為奇吧,其實放眼過去,放在現在來說都是一些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若有這樣事情的發生,必然不會有什麼流言蜚語之類的,畢竟很多事情都是有變化的。

說不清那個年代對於戀愛中的人是苛刻還是寬容,隻有感情是真實的,待遇卻有天壤之別。

這一望無際的荒地裏有著很多的小溪流,偶爾路過那裏會驚起一些棲息在裏麵的野生動物。

小小的飛鳥,大大的野兔都可以遇見。

他開心地望著這一切,隻覺得的心裏的陰霾一掃而過,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吧。

剛開始的時候也許會難過得不得了,轉瞬間有個糖果,便笑了。

他有的時候也滿足於自己這樣的性格,將一件事情狠狠的憋在心裏麵藏著不漏,隻能苦了自己,時間久了心裏都會出了問題。

所以他的性格是外向的,他看著遠處的蘆葦飄著淡淡的蘆花在風中搖曳著。

偶有清風吹過,很是暢快的感覺,有一種朦朦朧朧的美,說不清那是怎樣的一種風情,有著秋意的蕭索,灑脫,和有著末夏的溫熱。

他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心裏麵感慨萬千,尤記得麵前的那條小河流,曾經和幼時的夥伴在那裏,摸過魚,捉過蝦蟹。

如今想起來倒也覺得很是好玩,他淡淡的揚起嘴角笑了一下,微有溫熱的氣流從那邊緩緩地流淌過來。

他猜的沒錯的話,遠處應該有一片溫泉吧,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未曾枯竭,他心裏一時開心,便向那片溫熱流淌過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隻走了十幾米遠,便來到了那溫泉。

溪流的水有著溫潤的氣息,漂浮在水麵上,她看過去隻覺得有些淡淡的溫意。

秋意的天氣,其實沒有什麼降溫的跡象的。

隻是樹木花草,到了該飄落的季節便自然地凋落了,這便是秋季了吧。

與人來講不過是多添一件衣服少減一件衣服的麻煩罷了,隻這溫泉卻如四季一般,有著他溫熱的氣息。

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他的水麵上仍然漂浮著屬於她的標記。

那個時候的他少年,不懂得怎樣害怕,隻是一股腦的蹲下去在水裏打個小滾,水裏很淺至極。

隻沒腳脖,任由那溫水從自己的腳脖處流過去,像條條的小魚,更像條絲絲滑膩的紗巾。

讓自己舒服風,而又愜意。

他隻想著能夠站上一天便是快樂的,可是母親告訴他時間久了,便會對身體有害,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是如此。

看似好的東西,多了,便也無義了。母親說的話向來都是別有深意的,他很多時候都不曾參透過,倒也無妨。

他索性脫下鞋襪將那些扔在了一旁,赤腳走了下去,溫熱的水瞬間流淌過他的腳麵,幼年時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輕輕的蹲下去,細細的瞅著眼前的流水,嘩啦啦的從身邊淌過,如歲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