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弗萊迪大爺不可能淪落到讓人無視的地步……對了,你是外來的……你們這些外來者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我!”
麵對竭斯底裏的弗萊迪·克魯格,申謙人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說道:“要說什麼東西啊?我們可能算是‘醫生’,不過是隻會殺人的‘醫生’而已。”
說起來,在原本的世界線裏弗萊迪·克魯格曾成功將傑森·沃赫斯拉入夢境世界,而後遊戲般肆意玩弄這個來自水晶湖的麵具僵屍殺人狂。
可是很快,弗萊迪·克魯格便發現自己的一連串攻擊對傑森·沃赫斯根本沒有造成哪怕是一丁點的實際傷害,無論用鐵釺不斷軋穿心髒也好,還是將數十噸重的煉鋼爐直接碾過也罷,那家夥轉眼間就如同沒事人一樣重新站起來繼續執著發起進攻,那種蒼白的無力感甚至一度令弗萊迪·克魯格為之癲狂。
直至後來,弗萊迪·克魯格意外發現傑森·沃赫斯並不是真正的無所畏懼,或許生前被湖水溺死的緣故,他對於水有一種先天的恐懼感。
狡詐的弗萊迪·克魯格自是不會疏漏這致命的破綻,他直接在夢境創造出無限的水之世界,讓墜入其中的傑森·沃赫斯陷入無盡恐慌當中,如此後麵的攻擊這才能夠真正生效,進而將其擊敗。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傑森·沃赫斯對於水懷有恐懼,那麼即使弗萊迪·克魯格將其拉入夢中,也仍然拿這個無懼無畏的麵具僵屍殺人狂沒有絲毫辦法,而眼前的申謙人也是近似於這麼一種情況。
由於實驗設計疏露的原因,被冷凍的申謙人除了不時聽到呢喃耳語外,便徹底斷絕對外界的感知。在那近乎無盡黑暗的孤寂世界裏,他內心關於情感與欲望的最強烈部分被磨滅殆盡。
不會因為憤怒而忘我,亦不會活在悲歎與哀傷裏;
不會因為嫉妒而苦惱,亦不會沉浸厭惡與憎惡中;
有食欲,卻不會產生暴食欲望;
有**,卻不會產生淫亂欲望;
有睡欲,卻不會產生貪睡欲望;
同時,過往經曆的情感記憶轉變為單純的記憶圖片,將情感從記憶裏隔離了出去。
試問連痛苦、感情和死亡都將之看淡的家夥,又有什麼事物能夠令其感到畏懼?死神不可能,弗萊迪·克魯格就更加不可能了。
申謙人從被拉進這個莫名其妙的輪回空間開始就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恐懼這種感情自始至終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某種程度上,申謙人其實算是一個較為隱蔽的精神病患者,否則不會在原來的世界連續殺死打殘數十人,甚至從未想過服用西普諾西來規避那詭異的夢中殺人能力。
幾次三番試圖削弱弗萊迪·克魯格也是為了保證將損失降至最低,而不是為了避免被拖入夢中。畢竟在此之前,如果申謙人畏懼進入夢境的話,那麼現在早就因為那一絲一毫的恐懼而變成一灘肉泥了。
弗萊迪·克魯格無論是怎樣難以置信,可擺在眼前的現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