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秋風似乎有些涼,我靠在凱的肩上,凱說,我,做我女朋友吧。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讓我再想想。
路燈的光暈一圈一圈的,一些小蟲繞著這些光暈在打轉。
十七八歲的時候,我們都曾經迷茫過,我們在想,愛情抑或是友情到底該怎麼繼續下去,我們心中藏匿的感情,該不該堅持一些不該堅持的東西,抑或是讓自己的感情義無反顧地繼續下去。
大概11點的樣子,我回去了,然後立馬倒到床上裝屍體。可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失眠對於我來說簡直比死了還難受。第二天大早我就頂著個諾大的熊貓眼去學校了。
天行今個來得特別早,然後神采奕奕的跳到了我身邊,跟打了雞血似的。我說,你今個吃錯什麼藥了,來這麼早。然後天行反問道:你昨天晚上死哪去了,手機幹嘛不開。我立馬就虛了,手放到胸前做小鳥依人狀說:手機沒有電了,忘記充了。我現在特別想抽自己兩個耳光,我每次騙天行都想抽自己。第一次是因為自己躺在床上裝屍體然後忘記了跟天行約好一起看書,放了他鴿子,然後騙他說家裏有事。之後天行就買了個手機送我說下次記得通知我,當時我心裏就內疚的要死,恨不得跪下來跟各位菩薩道歉。然後我填大學誌願的時候就報了個上海財經大學,都是我的媽媽說要穩要穩,然後分數出來的時候上交大都夠了,還高了二十分。我的媽媽覺得特別對不起我,但我更覺得對不起天行,因為天行考的比我還好。由於這事,天行家裏人就特恨我。天行信了我,然後頓了頓說,昨天晚上嚴家魏打電話找你。當我一大早就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特別鬱悶。然後問天行,他找我幹嘛。天行說,嚴家魏說今個來報道。然後就雲淡風輕的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今天凱來的比較晚,估計昨晚也被我弄了個大失眠,眼圈黑黑的。我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罪人。然後凱問我,想的怎麼樣了。我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下課再說吧。然後就是人模狗樣的嚴家魏從外麵進來了,大家就開始行注目禮,他經過我座位的時候,對我陰笑了下,笑得那個陰,能把風濕病給鉤出來。我立馬心裏就特堵,當初跟嚴家魏那些破事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有個特好的姐妹叫林莉,長得一個根正苗紅啊,走哪都是一美好,關鍵是她成績忒好,這年頭學化學的女生跟個國寶一樣。剛一下專業課,我就看到林莉同學揮舞著爪子要我出來。
她問我是不是嚴家魏找我來了,我白了她一眼說,你丫要是再提他名字就廢了你。然後她不停地說,嚴家魏嚴家魏。。。。。。我說,林莉,你就是一妖精。然後她笑了笑說,謝謝誇獎。你把我喊出來不會就這事吧,你丫的太蛋疼了吧。她說,怎麼會呢,就是看你最近跟凱走的挺近乎的,是不是好上了。我說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說這話的時候林莉估計也猜出來了,要是我跟他沒什麼,立馬就會破口大罵,林莉,你個死八婆,怎麼不去死啊,我孑然一身就被你丫毀了!介於心虛的狀態,我就立馬奔去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