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我就衝了個澡,準備上床給誰誰或者誰誰誰打電話。我在天行的號碼上逗留了四秒鍾之後,果斷地按了下去。結果丫的停機了。輾轉之後,我決定還是給周凱打個電話慰問一下,我就聽見彩鈴一遍一遍的響就是沒人接。掛了電話之後,我就發了個信息過去告訴凱我到家了諸如此類的。
倒在床上之後,我開始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是有多麼的糾結,以及戲劇化,放豆瓣上直播估計也是一片水,水到幾千樓,最後我就火了。
不久之後,我睡著了,我又做了個夢,我夢見天行在後麵追我,我拚命的逃,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逃,天行怎麼也追不上。醒來之後又是滿頭大汗的,這個夢魘真是累人,比去健身房跑步還累。
第二天大早,我就打電話給周凱,要她陪我去逛街。周凱吱吱嗚嗚了半天還是在我的威逼利誘下答應了。
等我看到周凱的時候,我被周凱的造型嚇到了,大熱天的戴了個帽子,就是那種網球帽,我說,你幹嘛換造型啊。他說,沒有,天氣太熱,戴個帽子遮著太陽。
然後我們就穿梭在人民廣場,我說,我什麼時候也能弄一套阿瑪尼的衣服跟香奈兒的包在街上耀武揚威啊,周凱說,你得了吧,你就一大學生,又不是富二代又不是老板二奶的,這些牌子都是浮雲,你還是弄個only什麼的才是比較實際的。太陽還真是毒的要命,我跟周凱說,帽子借我戴下,周凱馬上就跟我急了,他說不行。我說有什麼不行的。他說,就是不行。我一急就把他帽子給拿了下來。
我立馬就石化了,周凱的頭上泵了個繃帶,外麵那層還紅的刺眼。我忙問怎麼回事。然後凱吱吱嗚嗚地說,撞的。我說,你他媽當我傻啊,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然後凱就告訴我說,昨天我走了之後,嚴家魏就出來了,他說要麼我跟你分手,要麼讓我沒好日子過,我一急輪著拳頭就揮了過去。誰知道那廝拿起地上的磚頭就砸了過來,結果就成現在這樣了。我還跟你那哥哥說了,要是他以後再纏著你,我也不放過他。我當時眼眶就紅了,硬是沒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我說你傻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我,還有啊,那人真不是我哥啊,他頂多就是一狗熊啊。凱說,還不是怕你擔心嗎。我看著凱滿臉憂傷的笑容,一時沒把持住就抱住了他。我當時心裏就在想,這輩子我就跟你了,我跟定你了,然後就趴在周凱的肩膀上狂哭不止。
周凱跟我說,別找嚴家魏報仇什麼的。我說,好,當時我心裏在著如何把嚴家魏大卸八塊,一解心頭之恨。
那天我看周凱傷成這樣,什麼逛街的心情都沒有了。我說,先回去休息吧。凱點了點頭。
天氣特別熱,日光傾城的,熱的我幹什麼心情都沒了。我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沒有去找嚴家魏那混蛋算賬,其實原因是我怕他把我跟他在一起那些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周凱。
閑著沒事的時候,我給天行打了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開學學費多少幾號之前打到卡上之類的。天行說,8月28號之前打卡,學費八千。我問他最近如何,天行楞了一下,說林莉把那事跟你說了吧,就我喜歡你那事。我立馬就不篤定了,天行啊,對不起,我其實真挺喜歡你的,要是不是有凱,我肯定跟你。天行說,你傻呀,你又不欠我什麼,而且你也用不著道歉啊,我們什麼關係啊,十幾年的關係白混的啊,再說了,像我這種傑出青年哪找出去啊,後麵追我的女生一坨一坨的。我一聽天行的口氣就釋然了,別亂用修辭,坨是用來修飾米田共的,敢情我在你眼裏就一團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