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其實買手機的時候我還是覺得iphone太貴了,這麼貴的手機要不是天行送我我還真舍不得買,我跟天行說,我家就一小康,用這手機是不是太招搖了。天行笑的特遼闊,你沒用過iphone吧,其實真的蠻好用的。

然後天行在我還沒決定好要不要買的時候就“刷”地一下買了下來。我白了他一眼說,有錢了不起啊。然後我就跟天行移動營業廳把卡給掛了回來。

我把卡插手機打開之後,發現沒有周凱的未接來電,很顯然他不知道我到過他家裏的事情。我突然覺得很釋懷,當時傻逼的想,這樣是不是就沒這麼丟人啊。

天行說今天陪我吃晚飯,我說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是個孩子,天行的笑總是可以感染到我,我覺得自己在天行的眼裏就是一孩子,一個完全沒有長大的孩子。

我跟天行坐在必勝客裏麵吃著披薩,我問天行,你覺得這個世界瘋狂嗎,天行笑笑說,有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特悲傷特無奈。我點點頭。

吃完飯之後,天行問我要不要回去,我想了想說,去朋友家裏吧。我覺得自己特懦弱,這種時候一點都不想自己一個人呆著,怕自己特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下來。然後多大的角度都流不盡自己的眼裏。

我跟天行說,送我去子涵家裏,天行說,好幾年都沒著子涵了怪想的,要不然今天晚上我舍命陪君子,咱們去酒吧坐坐好了。我想了想,這個主意挺好的,都說借酒消愁嘛,其實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喝就醉,但醉了好啊,什麼屁事都不用想了,特灑脫。介於這個絕妙的想法,我打了個電話給子涵。子涵一聽要去酒吧,興致就來了,說好久不去了,自從跟前任分手之後,就從良了,好幾年了沒去酒吧這種地方了,今天正好有了正當的理由可以去瀟灑一回了,我說,今天心情糟透了,沒心思跟你丫的貧。子涵問我怎麼了,我說,見麵之後再跟你說。

話說我也不怎麼來這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地方。服務生要我們坐下來點單,我看了看上麵的酒價物價就傻眼了,哪是我們這些窮人老百姓消費的起的地方啊。我就看天行,子涵兩個人華麗地點了各種我聽都沒聽過的酒,還有一些點心的名字。我豎起大拇指說,你兩果然有錢。然後子涵說,哪能呢,我們的錢不就你的嘛,這麼見外幹嘛呀。天行笑著點頭,我估計天行是剛剛在路上被子涵那話嘮子扯的特暈了,現在腦袋肯定特不清爽。子涵說,薇薇啊,我覺得你們兩穿的特像學生。我轉臉一看,果然我們穿的特樸素,跟陳綺貞陳老師似的,特文青。酒吧裏麵的人多洋氣啊,女的穿裙子,還不帶絲襪的。說實話我特佩服上海的女人,不管天多冷,都堅持裙子的想法不動搖。我有次聽一女的跟另外一女的說,我們上海女人前衛,不像其他地方的女人,設計師隻要敢設計,我們就敢穿。我覺得這話特真實。

眼前的燈光特別的閃眼,我覺得一點不好看,而且特俗氣。然後就見一華麗麗的歌手登台唱歌,《beautiful

soul》我特喜歡的一首英文歌,我覺得特有情調就跟著調子哼了起來。子涵說,看你丫的今天挺開心的嘛,沒見著你的時候,聽你聲音還以為你要上吊呢,見到你才知道你丫的歡著呢。我說,你不懂,人要學會苦中作樂,不然會鬱悶,接著導致內傷,何必呢。說完就端起桌上一藍色的酒就往肚子裏灌,跟天行那天灌五糧液似的。沒想到看著挺清純的一酒,喝起來這麼重口。幾杯下去就特想吐,捂著嘴就去了衛生間。

我趴在水池邊就開始吐起來,子涵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吐完準備回去。子涵說,說吧,出什麼事了。一本正經的,特嚇人。我被她這麼一問,眼淚又有奔湧而出的衝動,子涵一看不對勁,說,不是吧,看來挺嚴重的,什麼事啊。說完我就再次決堤,跟洪水泛濫似得一把抱住子涵。

之後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子涵。子涵聽的一愣一愣的,我完全看不懂她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花裏胡哨的。我操她祖宗十八代,這種男人你還要了幹嘛,早點分手算了,我不是說你唐薇薇,你就這點出息,要是我在那兒肯定一人一個嘴巴,打得他們連爹媽都不認識。我抹抹眼淚說,我哪會打人啊,小時候看我媽媽殺雞的時候差點嚇暈過去,哪像你啊,估計有人橫屍在你麵前你都不帶怕一下的。子涵突然整了個欲殺之而後快的表情,特憤慨,薇薇,這次你別管,我要是不把姓劉的那皮扒了我就不叫張子涵。我一想,也是啊,我他媽又不是孫子,分手歸分手,報仇還是得報仇的,畢竟不是一般的仇,是比血海還深的仇。

那天子涵是開車來的,白色小本,我覺得特適合她這麼純淨的性子。天行說,你喝酒的沒事吧,我朝天行揮舞著爪子說,屁事啊,人家姑娘喝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子涵特穩妥地把我送到了家裏。我跟天行子涵揮了揮手,歪歪扭扭地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