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頭特暈,感覺都要飄起來了,我一想,媽的,我敢情是發燒了吧。
我打了個電話給林莉說,今天幫我請個假,不能去上課了,在家燒著呢。林莉說,怎麼發燒啦。我想想說,事情比較複雜,課後來我家吧。
我跟我媽說家裏有客人,多弄點菜。
我告訴自己就算沒有情人了,我還有好幾個紅顏藍顏,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愛情一種情的。我媽上來特關切地問我跟那個男的是不是鬧矛盾了,感覺你這兩天神態詭異。我板著張臉說,媽,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猜了,告你吧,我跟他分了。然後我媽就特激動地說,你這死丫頭,這男孩子多好啊,每天都來帶你,長的又好看,多好一男孩子。我沒好氣地說,你要是喜歡他你怎麼不跟他啊,多俊俏一小夥子是吧。得,沒兩句你又跟我吵起來了,我不跟你吵了,我下去燒菜。
大概六點多的時候,林莉來了,又是水果又是人參鹿茸的,我媽媽拿的那叫一個歡啊,大過年的都收不到這麼些禮物,她腦子裏麵肯定再想,這丫頭,感冒得忒值了。
莉莉見我第一句話就是,幾天不見,咋感覺快歇菜啦。滾你的,你才歇菜了呢,姐姐我感冒著呢。倒是你啊,買那麼多東西我吃的完嘛,再說了,你不知道我這人不能補啊,吃幾根人參須都流血的料,你還送那麼多根,你想補死我啊。
反正又不值幾個錢,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倒是你啊,說說吧,怎麼回事,誰這麼大能耐把我們唐小姐整成這副德行的啊。我眼皮耷拉著,特不爽,你說還有誰,周凱,我跟他分手了。
莉一聽差點沒跳起來,你說什麼呢,唐薇薇,你不會發燒燒傻了吧。我說,姑奶奶我沒傻,這次是真分了。然後我就把周凱如何如何背叛我,劉萱如何如何當小三挖牆腳那事全盤托出了。
結果莉就在感慨愛情的種種不可靠,不相信愛情等等等等,我說得了吧,你不能以偏概全啊。我跟莉說,自個就覺得活在夢境裏麵,現在夢醒了,一切都真實了。
莉接了個電話說,天行要來看看你,我笑笑說,你肯定把我生病那事跟他講了吧,莉說,本來我也不講你病來著,他自個一直在我旁邊問,我實在扛不住就告訴他了。莉莉說,我覺得吧,天行特淳樸,一點都不闊少爺,主要是人好,你跟他玩了這麼多年了,你說是吧。我想了想,天行真的超級好。就一塊寶,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就沒發現呢。莉莉說,要是天行怎麼會被劉萱那孫子勾住啊,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啊。我笑笑說,認識是淑女,人家特純,哪像我們這麼粗俗啊。莉莉說,得了吧,也許她曾經純過,不過現在隻剩下裝純的份,裝的不好還得遭人輪。我說,林莉,你真是個人才。
天行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吃完了,林莉說,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天行笑的時候,特別的溫暖,他沒問我為什麼感冒,隻是要我照顧好自己。我點點頭。燈光照射在天行臉上的時候我覺得天行特別好看,像個天使一樣。我慢慢挪動身子躺進了天行的懷裏,天行說,別難過了,有我呢。我拚命地點頭,跟撥浪鼓似的。我抬頭看了看天行,覺得他的眼神變的特迷離,場景十分煽情。接著天行就吻了我,我沒有反抗,就讓他這樣輕輕地吻我。
天行走後,我心情特複雜,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情緒,不是憂傷也不是快樂。我發現自己好像從一個特逼真的夢境,跳到了另外一個夢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