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孤是在向公主表白(2 / 3)

這個時候,葉長安反而十分思念從前的自己。她準備重拾自己往日已經逝去的高冷,發誓做一個高冷的人。

“各位早上好啊。”人還沒到聲音先至,卓清遙穿的極為招搖,手中還搖著一把折扇,吊兒郎當的走進來,一派地紈絝風流,大大咧咧地開口問候道:“各位怎麼都到了?莫不是我來遲了?”

他這一開口,四下的各國使臣都當即賠笑,但也不打算作何評價。西晉前來出使的是個老臣了,自是知曉卓清遙脾性的,麵色一沉,鬱聲道:“太子殿下,時候不早了,趕緊就座吧。”

卓清遙在西晉的時候就是這樣,吊兒郎當,整天花天酒地,也不理朝政,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這自由散漫的性子慣了。所以即使四周的目光各種恥笑和不屑還有看戲的,對於卓清遙那顆早已經被磨煉成刀槍不入的強大心髒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一般。

卓清遙揮了揮手,笑得風流倜儻,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眸微眯出些倦態,懶散地說道:“不著急,那不還有一個空位呢嗎?那本太子也並非最後一個人啊。再說了,那個誰說的,醉臥青樓君莫笑,古來瀟灑能幾回?這美酒和美人的滋味,想來你們這群早起的人是無福消受嘍!”他語氣肆然,不害怕得罪任何人。

唇邊勾著風流的笑意,目光似乎隨意一瞥,正巧落到葉長安身上,突然眼前一亮,疾步走過來,微笑著說:“這是誰家的姑娘,我好似見過。”

對於一個女兒家而言,他說的話未免有些輕浮,葉長安慢條斯理地掃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和韻雪小聲聊天,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卓清遙被晾在一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是厚臉皮的一個勁兒對葉長安笑,手中還搖著那極為搶眼的折扇。

當然,最後到的又是昨天同樣晚到的七皇子韶修沉。

那俊美之人逆著日光而來,身上披著一襲淡青色披風,身著同款色係的長袍,袖口有一枝蒲柳作為點綴,衣擺上零零點點有些輕雲浮紋作為點綴。如破障月那道極晝白光,宛如一望無際地紅海海麵望不盡地波光粼粼下暗藏的致命礁石。

韶修沉一進門就看到那西晉有名的紈絝在纏著葉長安,薄唇微勾,逸出些許涼薄諷刺地笑意,狹長的鳳眸眯出點點危險殺機,不過隻一瞬間的事,轉眼就平淡無波,不怒不喜了。

剛剛在路上碰上了一世家女子,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甚是惹人厭惡。一進門又看到自己的獵物身邊出現了新的追獵者,心下自然有些不爽,但他沒有表露出來,反而掩飾的很好。

韶修沉沒有直接入座,而直接和卓清遙一樣來到葉長安旁邊。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眸中好似有些許笑意,看起來心情甚佳,他慵懶地聲線在葉長安耳邊響起:“公主昨夜睡得可好?禮物可得公主心意?”

葉長安微微掀起眼簾,漂亮的眼睛裏是毫不加掩飾的嫌棄和厭惡,她冷嘲道:“托您的福,徹夜難眠。”

這妖孽怎麼這麼喜歡穿這個顏色的衣服,上次就是這個顏色,這次又是這個顏色,雖然款式上有所不同,但這麼溫潤爾雅的顏色實在不襯眼前這狡詐之人的氣質。

“哦?可是因為公主太過思慕本太子的原因所導致?”韶修沉自然而然地接下話,狹長的雙眸含著笑意,薄唇勾起笑意更甚。旁人看不出,但葉長安明顯察覺到他身上那明顯的殺意。

葉朝言麵露不滿,利眸沉了下去,薄唇緊抿,提醒道:“七皇子,說話要慎重!”

“王兄不必如此多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公主馬上就要成為我的皇子妃了,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他說得理所應當,四周的人聽得雲裏霧裏,不明所以的樣子。

葉長安正愁起床氣沒處發,這倒好直接有人送上門來了。她虎著一張臉,眼中怒氣逼人,怒吼道:“誰跟你一家人?別跟我沾親帶故的!”

他狀若十分委屈地說:“昨夜公主答應了要嫁給孤,怎麼今日就反悔了。公主你不會是那種不認賬的人吧?”妖孽的聲線十分動聽,修長挺拔的身姿,絕美的麵容,不少人都相信了他的說辭。看向葉長安的眼神也有些指責,好像她是個負心漢一樣。

葉長安雙手緊握,由於咬牙太用勁了,腦袋上青筋暴起,她反問:“你什麼時候遇到的我?我從來都不記得昨天晚上見過七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