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難道是缺乏鍛煉(1 / 1)

那個年紀略長的老臣聽他挑釁,瞬間就感覺氣血翻湧,本來就已經為了公主喪失北郡十三都城的事而頭疼了,今日這葉朝言一來,開口第一句就詛咒自己的國家滅亡,他怎麼能不氣?

那老臣憤怒地說:“請東昭皇子謹言慎行!我南夏雖然現在割讓了十三座都城,但那都是昔日我南夏從北鄴討得的!如果東昭再出言不遜的話,我南夏的兵馬隨時奉陪到底!”

他的意思其實就是,這北郡的十三座都城是昔日南夏從北鄴手裏奪回來的,現在也隻不過是還回去,並沒有什麼損失。

葉朝言撩起衣擺,還沒請赫連姝雅開口邀請就施施然地坐在赫連姝雅對麵,那雙利眸夾雜著某些令人看不懂的意味,幽深地似海底暗礁,唇邊笑意更深,更加肆意嘲諷道:“怎麼奉陪到底?你們南夏還有都城賠嗎?”

這個時候,始終一言不發的赫連姝雅開口,語氣冰冷:“二皇子來,究竟想說什麼?”

葉朝言挑眉,手指輕扣桌麵,沉吟片刻,眸中眼神突然一變,玩弄地說:“若我不想告訴你呢?唉…最近長安多災多難,也不知是不是招惹了災星的緣故…”

前半句是回答赫連姝雅的問題,後半句則是自說自話,但照樣是講給赫連姝雅聽的。

葉長安全神貫注地看著底下,真的是沒想到王兄的戰鬥力如此驚人,相比較現在的一句話能讓氣得人吐血三升,那日常懟自己的那些話還真的是對自己口下留情了。

世人皆知,南夏的先皇在公主赫連姝雅出生之時遇刺,而那個時候的南夏被北鄴打的節節敗退。在赫連姝雅出生之時,宮中數***水變紅,裏皇城最近的數百條大大小小的河水都變為了紅色的血水。曾有巫司預言,南夏有女,命帶鳳格,身帶不祥,且有妖冶之兆,主戰亂,或為亂世之主,或為盛世之災。

南夏的先皇聽了之後,又驚又喜,若是亂世之主,他南夏就將會是一統天下,可若是…

就這樣,自公主出生後,連同她的母後被畫地為牢,足足度過了十二載的光陰,直到皇帝去世,皇後借著母家的勢力,堵住幽幽眾口登上了那九五之尊之位,也就是現在的南夏女皇。

那女皇自然是不會舍棄自己的女兒,她不僅錦衣玉食地供著赫連姝雅,並且一直都教授她帝王之道,或許她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會是亂世之主,所以處處要求嚴厲,而當時的預言的那個巫司還有當時知道消息的所有人都被滅口,所以此時應該是除了先帝和現在的南夏皇,不會有旁人知道的,可他怎麼會知道…

赫連姝雅聽到災星這個詞之後,眼睛瞬間就紅了,芊芊素手在厚重的衣袍下瞬間緊攥,周身的冰寒冷冽的在場的所有人看到了就不由得打個寒戰,這一臉的殺氣真的是太嚇人了。

可唯有葉朝言不聲不響,還頗為怡然自得,他看著赫連姝雅紅了眼睛,想來也是真的發怒了,他刻意地朝那三個老臣挑釁地笑了笑,然後十分張狂地繼續說:“其實還要多感謝北鄴的七皇子,要不是他出手相助,長安也不會那麼快脫險的。由此看來南夏割讓的十三座都城還真的是一份厚重的賠禮啊!張丞相您說是不是?”

他喊得那個張丞相就是剛剛那個開口客套的臣子,而此刻的張丞相滿臉都是壓製不住的憤懣,他猛地一揮袖,回以嘲諷地說:“被刺殺的是東昭的公主,可最後的贏家卻是北鄴,你們不也是為他人做嫁衣嗎?”

另外那個年紀大的老臣他內心深深懷疑自己為什麼還有勇氣站在這裏,他現在真的好想淚奔,好想家。突然覺得以後可千萬不能讓這葉朝言去南夏,說話太刺激人了。

還有,為什麼他現在覺得頭腦發暈…

韻雪在這兒看著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潑辣回道:“就算是嫁衣那也是穿在我們公主身上的嫁衣,北鄴的二皇子早已宣布願意以全部身家迎娶我們家公主,你們賠給誰都是一樣的!”

葉朝言給了韻雪一個滿是讚賞的眼神,薄唇微勾,看著那南夏的使臣麵色從發紅到青紫也很是快意,果然快樂是要建立在仇敵的痛苦之上的!

“韻雪,你這麼一說別把某些折了夫人賠了兵的人給氣著了,若是一不小心氣死了…”他滿意地看到南夏使臣即將快要氣炸了的時候,他悠悠然來了這麼一句。

很滿意的就看到那位胡子發白的大臣,兩眼一翻,轟然倒地。葉朝言狀若很驚詫的問:“這怎麼就暈倒了?難道是缺乏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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