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勞累,待他們回到西晉的都城之後,葉長安早已經累的爬都爬不起來了,骨頭架子都要散了,本來昨天晚上就被體罰了,這一路上就受了不少的顛簸,更是渾身酸痛的不成樣子。
“哎呦我的媽呀,累死我了。”卓清遙也是累的不輕,所以,第一時間他們不打算去皇宮裏,則是回到卓清遙的太子府。一進門葉長安就哀嚎一聲,她根本就連進門的力氣都沒有,她完完全全是被韻雪和綺影兩個人給攙扶進來的。
一進到太子府,就被府內的奢華給威懾到了,這一草一木,一磚一瓦,處處都彰顯著金錢的味道。腳下踩著的是漢白玉鋪成的磚石,還隱隱約約看到遠處有一方小亭子,下麵是涓涓流水。
其他的,更深露重,葉長安是沒有興趣看下去,她被拖到床上轉頭就呼呼大睡起來。
“瀾華公主,您住在這位貴客旁邊的這間客房。”一旁帶路的管家十分恭敬地在旁邊引路。但麵上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像是極為習慣主子帶貴賓入府一般。
韶修沉抬步進門,魅眸輕輕掃過旁邊那扇門,極美地唇畔溢出一絲笑意,宛如細雪回潤溫柔了舊夢,那一張傾國傾城的麵上倒是頗有些了然意味。
安排了葉長安和韶修沉的住所,韻雪綺影自然是被安頓道其他地方,葉長安一栽床上,就人事不省了。就算對麵有個即將要殺她的人,估計她也半分警覺性都沒有。
夜半更時,韶修沉一臉淡然地打開葉長安所在的客房的門,接著,看著床上沉睡的葉長安,魅惑一笑,隨即吹熄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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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葉長安醒過來,已經到第二天的黃昏,韶修沉不見蹤影,她自己換了男裝,吃了飯之後,就在太子府四處晃悠,無意之間就走近了一處別院,這別院倒與他處不同,十分的清幽。
院內有一方魚池,走近看上麵養著墨蓮,水中無一物,這水倒是黑的什麼都看不見,看著樣子…
是墨!
葉長安笑了笑,看來還真有人效仿故人啊,怕是這屋子裏的人也是個喜好書法的人吧。
心底的好奇被挑起,葉長安抬腳便想往裏去,玉手剛剛搭上門栓,便聽得一聲嚶嚀。
那不同尋常的聲音讓葉長安刹那間止住了腳,她震驚了,這裏麵在…。在。
聲音裏含水弄月,有絲隱忍,想叫又不敢叫,隻得嗚嗚發出小而細碎的聲音,不過聲音聽著倒是清越,不似女子那般嫵媚動情。
屋內還夾雜著男人低沉的喘息,聲音忽高忽低,若弦滴玉沁。
這念頭一出,葉長安立馬就驚著了,她不敢想,若這屋子裏的不是個女子,那邊是…
矮油,葉長安突然猥瑣地笑了笑,這種好事,自己怎麼能錯過呢?
她躡手躡腳就往窗戶口探頭探腦,窗戶是虛掩著的,留下了一道縫隙,葉長安悄悄地從縫隙中往裏探,可惜縫隙太小她也看不太清,隻隱隱約約看到書桌旁有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目光掃過那人身上紫色…
——卓清遙?
“唔。”
葉長安當時震驚地合不攏嘴,她驚呼出聲,不過暗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手將她的驚呼盡數捂住。不讓葉長安發出一點聲音,葉長安氣惱地回頭看,正好撞進一雙黑眸之中。
韶修沉定定的盯著她,低頭看她那一臉好奇的神色,心底劃過一絲不爽。唇邊的笑意全然無存,拉著葉長安地手就離開那個院子。
來到一處假山旁,葉長安倚著假山,韶修沉低頭看她,眼神不喜不怒,看不清楚神色。
知道他有可能會不舒服,畢竟是被自己撞見卓清遙在和別的男人廝混,但是你想想都在這院子裏住下了,墨池裏的墨看著也有很久了,這證明什麼?
證明人家才是先來的,或許比韶修沉要早的多,那要分先來後到的話,人家可是正妻,韶修沉就是插足的。
瞬間葉長安的眼神上就摻雜著一點點幸災樂禍的神色,哎,嘖嘖,真是,怎麼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
不管,反正當初這妖孽還總是要弄死自己呢,這下可倒好,吃苦頭了吧。
“咳咳,你,把我拉過來幹什麼?”葉長安斂下麵上的幸災樂禍,一本正色地開口。她是真麼有些不喜歡韶修沉離自己太近,畢竟他身高擺在這裏,自己和他說話都要微微仰頭才可以,這身高差異,真的是太傷人了。
那瑰麗的麵容上,乍然浮起一絲莫名的笑意,這一笑可沒有往日的那樣優雅慵懶,也不似常日的涼薄,那樣的笑,就好似,幽深地獄裏爬出的惡鬼浮上心頭的涼意。韶修沉眸色沉了沉,低緩說道:“你偷窺人家,孤不過是製止你打擾別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