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我的天,好多的好吃的。做這麼多肯定很貴的,那我如果全部吃完了,就把他給吃窮了,也算報了我被綁架的仇了,你說對不對?所以說,我是受害者,你不要罰我啊。”
韶修沉聞言笑了笑,然後還頗為讚許地點點頭。然後隻見他從馬車裏抽出一根…
皮鞭?
麵上笑意不變地繼續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葉長安看著他手中的鞭子,瞳孔微張,她十分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伸出手顫了顫,滿眼不可置信地說道:“你,這個是幹什麼的?”
不會是我想的這樣吧,葉長安發現她現在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她似乎能看到他手上那鞭子上微微泛著危險的暗光,似乎可以想到這一鞭子下去的殺傷力會有多重。
韶修沉鳳目微斂,極美的唇畔上浮起一絲淡淡地笑意,那笑極美,屬於韶修沉一貫地那種皮笑肉不笑,看得人冷汗直流。
他眉梢輕挑,眼尾上揚,眉眼之間都是風情,如西湖瀲灩,淡妝濃抹都給人不同的感受。
“對某些人撒謊的懲罰,再問最後一遍,你說的是真的麼,嗯?”
整體這句話一出口,那強勢的氣息就鋪天蓋地向葉長安襲來,特別是最後的那一個嗯字,尾音上揚,說不出來的極致魅惑,但又不顯柔媚,更多的是一種絕對壓迫。
葉長安眼瞅這鞭子離自己僅剩不到半尺的距離,而那妖孽似乎也知道自己在說謊。
掂量權衡再三,她咽了咽口水,還是打算心虛地交代事實:“好好好,我說,其實就是我想去西晉城裏的各處看看,然後卓清遙帶我去青樓轉了一圈,那我又是男裝,不叫個姑娘萬一別人誤會我和卓清遙有什麼,你再誤會了就不好了嘛。對不對?其實我也是一片苦心,原本是想讓那姑娘唱兩曲兒就下去,誰知道姑娘就被打暈了,我就被帶到這兒來了。”
說著,她淒淒哀哀地麵容上差點就要為自己的委屈流下兩滴淚了。
這話說的不著痕跡,一語雙關。
明明葉長安的意思是自己不可以讓韶修沉誤會自己與他的心上人卓清遙有什麼貓膩。
但是在韶修沉看來,解讀出來又是另一層意思。
“你不想孤誤會?誤會什麼?”韶修沉魅眸微眯,眯出點點懷疑之色,他想葉長安也不會是那種會說些堂而皇之的話來搪塞自己,那她說這句話,是不是就是在暗喻說不要讓自己誤會卓清遙和她的關係?
那就是說,她心裏是和卓清遙劃清界限的。
想及此,韶修沉麵上那冷冽之色褪去不少,他橫斜了葉長安一眼,似乎是在聽她能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解釋一般。
“矮油,這個…,就不要我說了吧,你懂得。”葉長安一看韶修沉語氣明顯的鬆動,當即就有些激動,她暗示性地拋給韶修沉一個頗有意味的眼神,
韶修沉微微挑眉,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弧度,刹那間勾起萬般波瀾。
他將手裏的鞭子掂了掂在手心,然後又打量著葉長安,最後在葉長安緊張地注視下,緩緩地將鞭子收回到馬車裏的暗格內。
一副寬容大度地口吻:“雖然真實性有待考究,但是這次先饒你一次,如若下次再犯,定不輕饒!”
馬車內,葉長安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覺得這微熱的空氣裏瞬間就又冷意從身後竄上來。
她討笑地點點頭,就差沒有狗腿地給韶修沉扇風了。
馬車突然停下,韶修沉淡淡地說道:“下去吧,看看滿不滿意。”
滿意不滿意?
什麼東西?
葉長安好奇的掀開車簾,隻見入目就是一座大宅子,恢弘氣勢,基本上可以和卓清遙的太子府有一拚了。
她連忙跳下去,還沒踏上台階,隻聽見門內傳來一眾整齊劃一地聲音。
“主子!”
葉長安瞬間呆愣在原地,這腳不知道是踏進去還是收回來。
這裏麵的家丁婢女是在叫誰?
她是真的有點不可置信,怎麼才短短兩日的功夫,這麼大的豪宅就被自己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