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說過,如果你願意嫁給孤,那便以全部身家相贈,自然是不可能養你。”他笑容淺淡,眸中神色不變。
“那你養孤吧,一輩子的那種…”
葉長安瞳孔突然睜大,滿腦子都是剛剛妖孽對自己說的這句話,心裏都要溢滿。也是因為這個她才會奮不顧身的替他襠下這箭。
那箭勢如疾風,呼嘯劃過,葉長安親眼見著就要正中韶修沉後心,也正是這一瞬間她選擇了替他襠下,她賭,賭自己現在還可以被箭射中而不死。
…可是。
她輸了。
這次,箭真的射中了自己。
其實當時韶修沉就不同意這個計劃,他說他自己受傷沒什麼,但是如果葉長安不小心有個什麼意外,那便是如何也不可以的。
當時自己是覺得沒什麼,畢竟早就發現這些東西是無論如何都傷不了自己的。
這次…又是為什麼呢?
“長安?你怎麼了?”韶修沉說著就要回頭去看,但是被葉長安擋住,葉長安低頭看了看自己早已經烏黑的手。
“沒什麼,趕緊走,我的手快黑了!”一貫的嬌蠻語氣,葉長安蒼白著臉說了這句話。
後背的箭早已深入血肉,可她不能說,如果現在有半分的閃神,她和他都跑不掉。
誰知道赫連姝雅會搞這個事情,怎麼就沒有想到她會在指甲上藏毒?
這招式也不止一次了,總這麼陰險。下次一定給她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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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修沉駕著馬,勉強到北鄴的城牆邊葉長安就昏厥差點倒地。
看她麵色早已經蒼白如紙,韶修沉連忙抱起找人醫治,心中懊悔不已。
之後其餘的北鄴大軍連同城內的二十萬假冒的東昭大軍裏應外合,將南夏打的潰不成軍。
何琰等人逃竄,赫連姝雅不見行蹤。
狄煦,林柔,司白,代薑,董賢無人均受封賞。
不過這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北鄴大軍勝了之後,軍中韶修沉不見行蹤,與之相對的葉長安自從中箭受傷之後,便再也尋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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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艾城主,你真的是太客氣了,本官此行來這裏也就是來這裏歇歇腳的,不日就要啟程了。”這時一道聲音響起,極為爽朗的聲音,不帶半分女子的嬌柔。
一眉清目秀的少年,頭戴烏紗帽,腳踩鍛綢靴,身上是白鶴圖樣的花紋,這一幅明顯就是朝服。
艾城主同樣是一臉笑意,但是在油膩的臉上來看未免有些太過於諂媚至極。
這穿著官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前來巡視的葉長安。
開玩笑,自己還要在西晉混下去呢,不好好辦事可怎麼行?
何琰那王八蛋,竟然敢射箭,等自己找到那個寫信的神秘人之後,問出來為什麼自己會突然就受傷了,再去收拾他。
至於韶修沉…
就當是對不起他了…
葉長安垂眸,自己終究不是這裏的人,總有一天她是要回去的,她肯定是要回到原本就屬於自己的地方去的。這裏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葉寒昂這樣的大哥不是,葉朝言這樣的也不是,韶修沉…更不是。
“樓侍郎,你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麼?自從當日見到侍郎和太子殿下的尊容之後,下官就覺得樓大人將來必成大才啊!”艾千刀又笑了笑,油膩的臉因為這一笑把眼睛都給擠沒了。
這次艾千刀的心思是越發的活絡了,當日說好了進獻給太子殿下的美人消失不見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但是當時來的那位北鄴的瀾華公主,真真是讓人看的神魂顛倒。
那容貌,那姿態,真是一顰一笑都像是一幅畫一般。
自此之後艾千刀自己就把府內的一些美人給遣散了,他到處去打聽傳說中瀾華公主的消息,但是卻再也沒在西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這不也是近日聽說了,朝中有一位大人要來邊城查探,也不知道來這裏是什麼目的。
所以自己真的是打了十二萬分的小心謹慎,見了傳說中的巡視的大人之後他才真正把心放在肚子裏,這不就是上次和太子一起來的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