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住笑,我說:“當然是真走。”
他嘿嘿一一笑:“我叫屈巫。”我說:“我是姬野萌。”
他撅撅嘴:“我自然知道你的名字。”他說:“天下男人,怕沒有不知道你名字的。”
我莞爾一笑,他麵上呆了幾分,又不屑道:“其實,你也不是那麼好看。”
我甩了衣裙離去,午後,蠻帶了這個季節難得一見的桃子送我。我一口咬下,甜蜜的汁液流了滿口。蠻說:“萌萌,那個夏禦書如何?”
蠻總是將他的朋友介紹給我,他說,隻有他的朋友,才放心將我交給他。
我想了想,說:“那個木頭啊,倒也可愛。”
蠻忙道:“禦書平時不是這樣,他可是個文通天下之人,平時朋友聚會,數他高談闊論。”
我又咬了一口桃子,不語。
蠻有些著急,他說:“萌萌,已經有許多人向父王提親,你心裏可有了主意?”
我又咬了一口桃子,還是不語。
蠻急道:“萌萌!”
我歎了一口氣,我說:“哥哥,我不想嫁人。”
蠻看著我,滿臉的不可思議,他說:“萌萌,你遲早要嫁人的。”
我不語,蠻無可奈何的離去。
我一口一口咬著桃子,那桃子卻變成酸味。人們都說,鄭國的野萌,是一個美人,心高氣傲,看不上尋常男子。卻沒有人知道,我的前世,是怎樣一個醜女,經曆了何種愛情。
我問自己,倘若我的前世不是那個醜丫頭,而生的和今世一般美麗,是否還會淒然一生。反過來,若我今生和前世一般醜陋,有是否還會有人愛上我。
這個假設不存在,於是,沒有結論。
幾天後,沒想到木頭人夏禦書又來了,蠻拉著他見我,我沒有拒絕。或許,這是前世留下的後遺症,對男子的傾慕,並不具備免疫力。
夏禦書畫著一手好畫,寥寥數筆,卻活靈活現。明明是一大片空白,卻彷佛看見天,看見河,看見夏。作畫的時候,夏禦書,灑脫,甚至有些癲狂,一點也不像那個木頭。蠻衝我擠眼,我笑著看夏禦書,果然,他的耳朵,紅了根,手一顫,把小鴨子畫的長了雞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