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寧迷離著一雙眼,急急道:“萌萌,萌萌,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每天夜裏都夢見你。萌萌,萌萌,終於叫我等到了這個時候,來,乖乖的聽話,叫我抱抱,叫我疼疼,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他伸手在我身上揉捏,我拚命捶打他,絕望的幾乎喪失了全部力氣。
突然,有人一腳踹到孔寧身上,孔寧打了個軲轆,翻到在地。儀行父一聲大吼:“滾!”孔寧慌忙逃走。
我抓緊了衣裳,驚恐的往後退,唯恐儀行父也是孔寧一般的小人。儀行父上前一步,我嚇得哭喊。他停下腳步,背過身,說:“夏夫人,趁著禦書還在朝堂,你快些回去洗漱。”
我顫抖起身,幾次又栽倒在地,腿軟的不能行動。儀行父回過頭,看了看我,問:“夏夫人,你可還好?”我慌亂的點頭,儀行父嗬道:“夏夫人,你平時我和爭論的力氣哪去了?自己站起來,走到馬車那!”
我一邊哭一邊點頭,儀行父斥道:“有什麼好哭的,趕緊把淚擦幹淨,難道你要人人都看見不成?”我有氣又痛,咬著要克製住顫抖,強作鎮定,一步一步,向馬車走去。待上了車,渾身虛軟,咬著帕子不敢讓自己哭出聲。
到了株林,我將全身埋進水中,哭得稀裏嘩啦,隻盼禦書趕緊回來。
入夜,禦書剛剛歸來,我撲上去讓他抱。禦書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擔心道:“萌萌,你怎麼了,往常,你從未這般主動。”我不說話,隻管緊緊抱著禦書。禦書也不追問,柔聲哄我,我終於回複平靜。我說:“禦書,你以後早些回來。”
禦書有些為難,他說:“萌萌,我何嚐不想早些回來陪你。如今楚國虎視眈眈,我這個司馬脫不開身。”
我隻得撒了兩下嬌,叫禦書說些甜蜜的話,聽著慢慢入睡。
第二天,我猶豫再猶豫,決定還是去工地,畢竟那隻是一場意外,而新殿,投入了太多心血,我不想半途而廢。
儀行父見到我,很是吃驚,嘴喏喏卻又不說話,隻是給了我一個讚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