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巫第一句話是:“小野花,你吃了長生不老藥不成?”
我看著屈巫,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十幾年過去,屈巫看上去越發的令人猜不透。我仔細看了看他,我說:“屈巫,你原來是個美男子。”
屈巫鬱悶至極,他說:“小野花,你終於看出我生的美貌來了。”我笑了,我與屈巫相識的這二十年,每次見麵幾乎都是鬥嘴,竟從未仔細看過他的容貌。如今,我們都老了,我才意識到他說自己風度翩翩,並不是憑空自誇。
屈巫一屁股坐上沙發,就像坐在自己的家,他問:“小野花,聽說你要嫁給儀行父了。”我的眼睛黯淡下來,屈巫道:“儀行父帶兵與我楚國交戰,屢屢敗我楚軍,是個將才,隻是,小野花,夏禦書都不懂你,儀行父恐怕更不會懂你。”
我將靈公再來侵犯之事告訴了屈巫,屈巫沉默了半響,突然笑道:“小野花,嫁誰不是嫁,不如嫁給我,跟著我去楚國,可好?”我白了他一眼,這個屈巫,總是拿我開玩笑,我說:“儀行父比你強一萬倍,誰稀罕嫁給一個敗類,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他們都說你是敗類?”
我一說此詞,屈巫立即沉了臉,欲言又止,最後道:“小野花,你當真要嫁給儀行父?”我點點頭,屈巫看了看我,哈哈一笑道:“可憐的儀行父啊。”我氣道:“能娶我,要修千年的福分。”
屈巫笑道:“小野花,當年楚陳交戰之時,夏禦書和儀行父共同領兵,夏禦書對儀行父說,做你的丈夫,常常感覺很累。”
我心中咯噔一下,我說:“你在胡說。”
屈巫道:“這可是我們楚國最精銳的探子聽來的話,哈哈,這話,有意思的緊。想不到那個儀行父居然要走夏禦書的老路。”
我沉默了,屈巫起身道:“小野花,我要離開陳國了,你可想好,真的不跟我走?”我陷入思考中,沒有理睬屈巫。他在原地站了一會,不知什麼時候離去了。
我和儀行父的婚期越來越近,雖然,有時候我也問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嫁給儀行父,可是,思考的最終結果被現實打敗,我實在無法忍受靈公和孔寧三番五次的糾纏。
就在我以為今生要嫁給儀行父的時候,出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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