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巫,又是屈巫,我恨得咬牙切齒,我說:“將軍,那個屈巫,我看,處處在與將軍作對。”
襄牢勞愁眉緊縮,半天道:“這個無恥小兒,如今得了大王歡心,我卻撼動他不得。”我道:“歡心?看曆朝,有哪個臣子能永遠得君王歡心?隻要抓的他的漏洞,必能拉他下馬。”
襄老搖頭道:“野萌你不知,這屈巫為人不羈,卻小事謹慎,從未有人能抓得他的把柄。”
我不語,我素知屈巫行事散漫,卻不知楚國眾臣竟無能尋得他過錯者,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夜裏,襄老似為了證明自己年輕依舊,幾次發狠,疼的我指甲掐進肉裏,恨不能立即將他掐死。我對自己說,姬野萌,你要忍住,為了複仇,你也忍住。於是,我的臉上掛著笑,在這個夜裏,分外的詭異。襄老滾下身,看了看我,嘟囔道:“你果然是個妖姬。”
清晨,襄老上朝去,門突然被推開,我以為他去而複返,未想,進來的是黑曜。
我慌忙用被子遮著身子,黑曜走過來,從被窩裏掏出我的手,我連忙躲閃,他一把抓住,雪白的蓮藕暴露在空氣中。他看著上麵的紅痕,眼淚落下。
我猶豫著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頭,我說:“沒事,不疼。”他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下,將自己埋在被子中,放聲嚎啕起來。
被子中的哭聲,像極了一頭受傷的小獸。我喃喃的說:“我沒事。”可是,眼淚在眶裏打轉。我咬著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把將被子掀起,對上黑曜的眼睛,我說:“黑曜,我是你的母親。”
黑曜吃驚的看著我,委屈和不解統統寫在臉上。我一字一句道:“黑曜,你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召喚,不得進我的身。”
黑曜抓著我的胳膊,使勁的搖,他絕望的大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明知道我愛你,你明明不愛我的父親……”我立即打斷他,我說:“黑曜,就算我不愛你的父親,我愛的人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