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歎了口氣，這吻，讓我想起了仲春之會，在那個美麗的柳絮飛舞的季節，屈巫，用他突如其來的吻，結束了我最單純的少女時代。
可是，我不拒絕。因為，這正是我要的。複仇計謀的一部分。
他的唇，貼上了我的唇，他長長的眼睫，居然在微微發顫。我伸出舌，糾纏住他的舌，他小心翼翼壓在我的身上，向下吻，向下吻，再向下吻。他的吻，帶著厚熱的氣息，幾乎，讓我以為，這是株林有情的延續，幾乎，讓我忘記了，他的我仇人。
幾乎，隻是幾乎。
這天，黑曜留下的愛的痕跡太過明顯。夜裏，他問安在，黑曜可曾進過我的房，安在垂下眼，他說：“夫人一個人在屋裏。”襄老捉著我的頭發，將我拖入院內，狠狠的，狠狠的踢著我的背，踢著我的胸和腿。我仰著頭，今晚的天空，月亮，好圓，好美。
第二天，襄老跳著腳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女，你到底都做了什麼，你叫我怎麼辦？”他說完，幾乎要哭泣。他將我反鎖在房內，我在他身後笑。
襄老一走，黑曜立即從安在那裏取了鑰匙，進了屋內給我傷藥。他的眼淚掉下來，他問：“疼嗎？”我笑道：“打了多了，不覺得疼。”我看見，他的拳頭，攥在了一起。
晉國和楚國開戰了，楚國生擒了晉國主將知螢，楚王喜出望外，在宮內宴請百官。襄老說：“快去打扮，晚上陪我進宮。”我梳妝打扮出來，襄勞看了一眼惡狠狠道：“你打扮成這樣，又想去勾引誰？”說著將揪著我的頭發，腿沒命的朝我身上踹。
我不說話，起身洗臉，換了素的不能在素的衣裳，紮著最簡單的發髻，一根金釵也沒有，隻在耳邊插了一朵蘭花。
我就這樣進了宮，縱然如此，仍接連不斷有官員借打招呼來看我，末了，總不忘懷著酸得不能再酸的嫉妒對襄老說：“襄老啊，你這年紀也不小了，可得保養好身子骨，別讓夫人跑了啊。”襄老笑著打哈哈，等那人一走，咬牙切齒對我道：“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屈巫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