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巫攥著拳頭咯吱吱響，我說：“屈大夫，這就是你為我找的好夫婿。”
屈巫眉頭擰在一起，抓著我的手，眼睛一眨不眨。我直視他，眼睛也一眨不眨，我說：“屈巫，當初在楚王麵前，你如何不敢將我要了去？如今，卻又來尋我？”屈巫眼睛黑的像霧水，水草糾結彌漫，我望不透，卻望著寒。
他看著我，許久道：“小野花，我不能。如果我當場說要你，一定得不到你。”我冷笑道：“屈巫，我還不知道這世上有什麼你不敢做的事情，聖誕節，你曾說，答應我一個要求，無論何時我想要離開，你都會陪著我，這話，可當真？”
屈巫捏著我的手，艱難道：“小野花，我是答應過，隻是，此時，我做不到。”我哈哈一笑，我說：“屈巫，這就是你的承諾，原來，是在哄我？”屈巫抱著我的肩，眼裏似水中冒了火，他說：“我屈巫說過的話，一定做到，可是，可是……”屈巫說不下去，我接口道：“可是，可是此時時機不對，可是你舍不下前程，屈巫，你的可是，好偉大！”
屈巫的手在我肩上顫，一雙眼，竟似失了魂一般。我說：“屈巫，如今我已決定和黑曜在一起，等襄老，我們揪雙宿雙棲，你的所謂承諾，我不稀罕！”屈巫聽到黑曜的名字，回過神來，一雙眼似鷹般盯著我，他說：“小野花，你以為，那個黑曜能你給所要的？”我說：“為何不可？我已許諾，誰殺了襄老，我就嫁給誰。”
屈巫聽我這麼一說，眨了兩下眼，眼裏恢複了清明，他突然笑道：“小野花，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倆，你就是逼著我殺了襄老就是了。”屈巫這麼一說，我心中直突突，他已看透我的計劃，這如何是好。
屈巫一屁股坐在榻上，嘿嘿一笑道：“小野花，激將法對我屈巫，沒有用。”我咬了下唇道：“對你沒用，可是對黑曜，未必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