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是成了翟玉七的妻子。第二天和翟玉七一起給老爹奉茶。老爹紅光滿麵,我麵色焦黃。老爹看了看我,又看翟玉七,想說話,又沒說。我看著朝陽,我想,鬼穀子和天靈地傑占卜的卦,破了。
我這算是衝破命運了嗎?未來將會怎樣?
翟玉七說:“爹,我去學堂了。”老爹驚訝道:“怎麼今天還去,不歇一天嗎?”翟玉七道:“小婿沒有告假。”老爹看了他,不好說什麼,又看我。我說:“去吧,午飯給你送到學堂。”
翟玉七一走,老爹過來道:“阿春,爹怎麼覺得玉七怪怪的。”我說:“哪有,您多想了。”我正勸解著,廂房走出一個人。
居然是小白臉。
老爹喊道:“小夥子,酒醒了。”老爹又看我,問:“阿春,這是咱家哪個親戚來著,如今小輩都長打了,爹我都認不全了。”我胡亂編了個遠親,老爹哦了一聲,招呼小白臉吃飯,自個先進屋了。
小白臉的臉木木的,人也鈍鈍的,大約酒還沒醒透。他直直的看著我,好半天道:“阿春,昨天我夢見你嫁人了。”
我冷冷的道:“那不是夢,我已經嫁人了。”
小白臉不動了,他呼嚕了一把臉,他說:“阿春,那個,恭喜你。我有事,先走了。”
小白臉一溜煙走掉,我的心空的難受。小白臉,為什麼你不是那個能帶我離開這個痛苦境地的人。
我給翟玉七去送飯,學生們已經走光。翟玉七孤零零坐著,麵前是一本書,眼睛看著書,心不知去了哪。我將飯盒放在桌上,我說:“吃吧。”然後轉身離去。
走了十多步,傳來翟玉七的聲音,他說:“阿春,謝謝你。”
謝我,謝什麼,謝一個沒有實質也沒有愛情的新婚之夜,還是謝這個混沌的人生選擇。
沒有奇跡出現,我頂著翟玉七妻子的身份,繼續著我的生活。老爹的病奇跡般的痊愈了,走路生風,一點不像病過的人。我想,這場婚姻中,隻有老爹,是快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