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又落下來，我說：“你都不記得了嗎，前世，你等了我那麼久，等我嫁了人，又嫁了人，等了我二十年，才等到我。你恨我，所以不認我，是嗎？”
鬼穀子的手鬆了下來，眼神黯淡，我捉住他的手，我問：“屈巫，你好好想想，我是野萌啊。”
鬼穀子將我的手拽開，他看著我，他說：“你錯了，我不是屈巫。”
我呆住了，我問：“詡，你在說什麼，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鬼穀子歎了一口氣，他說：“若芽，我不是屈巫，當野萌第一次嫁給屈巫的時候，我還在雲山遊曆，那時，我聽說過野萌的名字，單還沒有見到她的人。所以，即使你說的轉世是真的，我也決然不會是那個屈巫。”
不，這怎麼可能，如果鬼穀子不是屈巫，那他口中的野萌又是誰？
我急道：“可是我前世沒有遇見過你，你又如何會愛上了野萌？”
鬼穀子看著霧氣，沉默了半響道：“我在渭河邊見到了野萌，可是，我不是屈巫，那是野萌戴的也不是蘭花。她從來不喜歡蘭花，她愛的是火紅。”
一切都亂套了，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揪著頭發，滿腦子都是鬼穀子說的話，我問：“你認識的野萌，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鬼穀子的眼睛亮起來，他溫柔的道：“野萌是天下最奇特的女子，她的言情，不似這世間的人，她說別人不敢說的話，她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曾經，我自譽為天下最聰明的人，直到我遇到野萌，才知道，我是多麼孤陋寡聞。”
我看著鬼穀子，聽他說下去，鬼穀子接著道：“她告訴我海的另一端是什麼，她告訴我雲的上麵是什麼，她告訴我地的下麵有什麼，她告訴我人心裏是什麼。”
我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預感，我問：“那都是什麼，她怎麼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