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幸運的,我又遇見了那人,我一溜小跑著跟上去大喊,叫那人停住。那人轉過身,我大叫道:“蘇秦!怎麼是你啊!”
此人正是蘇秦,將來要做六國手相的那個超級說客。我已經近二十年沒有見到他,可是一眼把他認了出來,我興高采烈道:“你小子一點沒變,保養的真好啊!”
可是蘇秦的眼睛裏滿是迷茫,看了我半天,猶猶豫豫的問:“你是,你是若芽姑娘,?”
我給了他一個爆栗,瞪著眼睛道:“當然是我,你居然不認得我了,虧著我們相處了那麼多年!”
蘇秦摸著頭又高興又委屈,他說:“若芽姑娘,你怎麼胖成這樣了?”
這一句話啊,將我減肥幾個月的功勞統統蔑視了。我自認為已經減下去不少,聽蘇秦這麼一說,原來年輕時的我,比現在苗條的不是一星半點。我沮喪的要命,蘇秦忙道:“若芽姑娘的皮膚又白又嫩,蘇秦我才一時沒敢認。”
這還說得像句話,我可是天天做珍珠麵膜,用牛奶洗浴,珍珠那都是跟齊王要的,牛也是叫專人養的。說起來,齊王倒也大方,那指甲般大的珍珠一送就是一盒,全叫我碾碎了敷臉。
我不該說齊王奢靡的,花百姓錢的人是我。
蘇秦這話,說的我很受用。我將自己現在的身份告訴了他,蘇秦大大吃了一驚,才知道當年鬼穀子和天靈地傑占卜的卦已經應驗。他唏噓不已,說起當年在鬼穀的日子,問鬼穀子的情況。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鬼穀子,玫瑰盛開那夜他就離開了。我沒有派人去打聽,我想,他大約還是去尋找夏野萌了吧。
一個人,可以愛上另一個人幾百年,而我,隻不過找了他十年。相比之下,我是幸運的,我已經從愛情的漩渦撥出了自己的心,而鬼穀子,這一生大約也深陷不出了。
蘇秦此次前來,是說服齊王聯合其五國,共同抵抗秦國的。據他說,齊王有些動心,但是,還沒有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