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
男人總是想當女人的第一個,女人則希望自己是男人的最後一個。
我是子輿的第一個,子輿又是否會是我的最後一個?雖然我的心裏還有那麼一絲希望他是屈巫轉世想法,可是已經不是絕對了。經曆了那麼多,屈巫是誰,或者說誰是屈巫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不願再錯過了。我想,這一次我應該主動一些。
我打算跟子輿表白。
這有點傻,我才認識他幾天,可是卻愛上了他,愛上了那種感覺。就跟沙漠裏的路人突然見到一片湖一樣沒法抗拒。我已經幾百年沒被愛情滋潤過了,我已經喪失了免疫力。
擺在我麵前的有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我的身份。我已經是齊王的老婆,名正言順的一國之母。假如我跟子輿說ILOVEYOU後,子輿說METOO,那接下來就會出現極其尷尬的情景。
子輿哭訴道:“你一個有夫之婦,居然欺騙我純潔的感情。”
這多傻。
我要離婚!是的,離婚,就像叫翟玉七休了我一樣,叫齊王廢後。然後我就能跟子輿表白,然後去過神仙眷侶的日子。萬一子輿不答應呢,反正我這個王後也做膩了。
話說,子輿會不答應嗎,我覺得他還是挺喜歡我的,要不然怎麼會跟我說那麼多話,用那麼溫柔的眼睛看我,然後說,你是我的第一個。
問題是怎麼才能讓齊王休了我。曆史上離現在最近的就是漢朝的陳阿嬌,金屋藏嬌的那個嬌,隻因漢武帝愛上了衛子夫,就把青梅竹馬的妻子踹到了冷宮裏。任憑司馬相如想了一首纏綿悱惻的《長門賦》,也沒換回漢武帝一絲對往日的恩情。
這個可以借鑒。
我得打聽打聽,齊王現在最寵幸的是哪個妃子,然後我去找她碴,然後她自認告到齊王哪裏,齊王一生氣,沒準就把我休了。
恩,就這麼辦。我召來身邊的宮女問:“齊王如今最寵幸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