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鬆開了抓著上官婉如的手,自顧自的去撇上了房門後,坐在了房中的椅子上。
上官婉如打量著這個陌生男子,他以黑巾蒙麵,穿著一身夜行衣,手臂處的衣衫被劃開了,可以看到裏麵被鮮血染紅的裏衣,卻依舊遮擋不住他那高人一等的氣質。
“你是何人?”上官婉如警惕的看著他,隨手拿起了一旁的水瓢,舉在身前。
“嗬”
那男子輕蔑一笑,一雙黝黑的眼眸,帶著一抹嘲諷看著上官婉如:“你以為就憑你手中的水瓢就可防住我?真是可笑至極!”
上官婉如扁了扁嘴,惱怒的看著眼前這個笑話她的陌生男子。
“你休要扯開話題,快從實招來!”上官婉如明顯底氣不足,說話的聲音也顫顫巍巍著。
“你是上官婉如?”
“你怎知曉?還說你並無其他目的,快說,你來我上官府是想做何?”
那男子並未做答,隻是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上官婉如麵前,將蒙麵的黑巾扯下。
一張棱角分明,熟悉中透著陌生的臉,出現在了上官婉如麵前,隻是那殷紅的嘴唇因受傷變的毫無血色。
“竟然是你!”
“王妃好眼力,隻不過是在殿選路上匆匆一眼,竟還記下了本王的模樣。”
上官婉如看著眼前的男子,這不是她那位未婚夫嗎?她稍稍低下了頭,將目光移向別處,他竟知道她今日偷看了他。
“臣女上官婉如見過赤雲王!”
“你不覺得現在行禮有些遲了嗎?”
“咚咚”
“小姐,奴婢回來了!”這時方才去取熱水的錦悅回來了,她伸手敲了敲門。
“那個......錦悅,我已經歇息了,今夜你也不必守著了,回房休息吧!”白逸晨挑了挑眉,一副想要看戲的樣子,看向上官婉如。
而上官婉如卻會錯了意,以為白逸晨這是在威脅她,她心裏害怕,便打算先支走錦悅。
“小姐,那奴婢先讓人把房裏的水抬出去吧?”
“不必了,明日再抬,我累了!你退下吧......等等!再幫我拿些止血的傷藥來!”上官婉如想了想接著說道。
“小姐怎麼受傷了?”
錦悅一聽便著急了:“小姐,您開門,讓奴婢進來瞧瞧啊!”
“我無事,隻不過是不小心打碎了茶杯,被割傷了手,你幫我拿些止血的藥物便可。”
上官婉如知道錦悅急了,因著白逸晨在又不能開門,隻能隨意編了一個由頭。
“那奴婢先去了!”
門外的錦悅看著緊閉的房門,皺著眉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王妃好本事!這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平日裏定是勤加練習過了。”
白逸晨在一旁挑著眉,戲謔的看著上官婉如。突然他站起身來,解開夜行衣,連同裏衣一並脫了下來,露出小麥色的皮膚,上官婉如見此連忙轉身,臉頰通紅。
“你這是作何?還......還不快將衣衫穿好!”
“王妃怕是多想了,本王隻是想將這帶血的衣衫褪下罷了,本王喜幹淨些。”
白逸晨看著背過身去的上官婉如,笑著戲虐著她。
“王爺多想了,臣女並無多想,還有臣女還不是王妃,王爺可莫要胡叫了。”
上官婉如背對著白逸晨,手裏攥著自己的衣袖。
“小姐,止血的藥物奴婢給您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