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長風不敢置信的時候,駱建勳感到身上那股沒有來的火熱之感,卻是瞬間消散開來,就好似大夏天被潑了一盆涼水一樣,瞬間清涼起來。
下一刻,便見任長風鬆開了他的手上,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便重新回到了軟榻之上,如果不是駱建勳確定,剛剛用手握住自己手腕的人是他,怕是都不敢相信,他曾經離開過這張軟榻。
就在駱建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隻見任長風淡淡的說道,“看來,還真是本官錯怪駱館主了,行了,駱館主請回吧,登記造冊的事情,本官自會為你處理,你去吧。”
看著瞬間從放浪形骸的兩晉狂士變成高嶺之花的任長風,駱建勳整個人都迷糊了,這是什麼情況,自己這是過關了?可是我還什麼都沒有做呢?這個任長風剛剛到底幹了什麼,怎麼變化這麼大。
不過,疑惑歸疑惑,駱建勳卻不敢多問一個字,聞言卻是連忙拱拱手道,“多謝任副千戶,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說完,便猶如身後有女鬼再追一樣,連忙離開了水閣,按著原路,離開了監武衙。
就在駱建勳離開監武衙不久,便見監武衙的水閣之中,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水閣之中,除了任長風之外,又多了一個女人,隻見她做婦人打扮,約莫二十出頭,身穿淡綠紗衫,含笑而立,頭上鑲著一朵白色的小絨花,越發承托的她人比花嬌,花承人俏。
“怎麼放他走了,難道不是他嗎?”美豔婦人瞥了一眼駱建勳離去的方向,輕柔的說道,聲音猶如春日的一縷清風,格外的柔和。
不過可惜,對於這美豔婦人的溫聲細語,任長風並不感冒,不鹹不淡地說道,“本來,在得知他遭逢了一場生死大變,我還以為是那人出手,暗中謀劃什麼,卻不想,剛剛一搭脈,這人的確是經曆了生死大變,經脈逆轉,從而否極泰來,身上的武功,也都粗淺之際,穩紮穩打,沒有任何外力支持,”
“隻能說,他天資不錯,不過可惜了,在這等小地方之中,怕是此生也無什麼作為了,看來,那人或許真的離開了江城也說不定,咱們還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駱建勳卻是不知道,在這大乾武界之中,的確有許多經曆生死大變,從而一飛衝天的人,隻是這些人,基本上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經脈逆轉,與常人略有不同。
隻是經脈玄奇,尋常武者並不明白,唯有先天境界以上的武者,才能明了其中變化,所以,想要瞞過先天以上的武者,幾乎是不可能的。
駱建勳雖然不是這樣的情況,但前身已死,這才有了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經曆了生死大變,因此經脈也有略微的不同,卻是連那任長風也瞞過去了。
“是這樣啊?那倒是有趣的緊。”美豔婦人聞言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