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趙掌門乃是先天高手,老朽不過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夥,那裏當得起趙掌門一聲前輩,不過老朽有個疑惑,趙掌門乃是一派之長,駱館主卻是武館館主,兩者身份差距不小,趙掌門,找駱館主有什麼事情嗎?”公孫儀擺了擺手,一股愧不敢當的樣子,不過言語之中,卻是絲毫不見退讓的樣子。
“這是趙某的私事,公孫前輩怕是不便過問吧。”趙孟堅淡淡的說道,雖然他對公孫儀口稱前輩,但作為先天武者,一個後天九重天,還真的沒有讓他放在眼裏。
“哈哈,趙兄此言詫異,公孫前輩乃是江城監武衙百戶,這江城武館歸他管轄,武館與江湖門派來往,監武衙有監察之責,公孫前輩問上一句,自然是理所應當的。”就在此時,又是一陣笑聲傳來,隨即,便見一道人影在屋頂之上來回閃動,落在幾人身旁,定睛一看,卻是一青衣秀士一般的人物,約莫三十多歲,手持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卻是那豪情山莊的莊主季同瀾。
當初,在天下武道大會遇上季同瀾的時候,駱建勳還是區區後天四重天的時候,也不曾看出季同瀾的實力,現在看到季同瀾,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季同瀾居然不是後天境界的高手,而是先天境界,站在場上,猶如一股清風一般,叫人看不透。
“季兄?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季同瀾,趙孟堅的眉頭不由一皺,公孫儀隻是後天九重天,哪怕是監武衙百戶,在江城監武衙先天高手任長風不在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無視公孫儀。
可是季同瀾不一樣,同為先天高手,趙孟堅對季同瀾也是忌憚不已。
相比較於趙孟堅難看的臉色,季同瀾卻是麵帶微笑,好似點評江山的文弱書生一般,笑道,“沒什麼,隻是聽聞趙兄來到江城,公孫前輩請小生一同前來給趙兄接風洗塵,以表地主之誼罷了,趙兄不要誤會才是。”
“看來,季兄是打定主意要蹚渾水了?”聞言,趙孟堅臉色一沉,沉聲道。
季同瀾聞言搖了搖頭,擺了擺手中的扇子,“不不不,趙兄錯了,小生這可不是在蹚渾水,隻是來給趙兄接風洗塵罷了,趙兄千萬不要誤會才行。”
“就是,趙掌門不要誤會,我和季莊主前來,隻是為了給你接風洗塵罷了,不過,要不要領這個情,就看趙掌門自己的了。”公孫儀笑道,隻是眼中並無一絲一毫的笑意,態度強硬,不言而喻。
“既然如此,季兄,趙某想要看看,你那醉八仙,練得如何了?”趙孟堅沉聲道。
季同瀾聞言依舊笑得猶如春風拂麵一般,甚是溫和,拱拱手道,“趙兄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切磋,既然這樣,小生隻好舍命陪君子了,不過這裏場地太小,不如,去那東湖邊上,好好的耍耍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了。”趙孟堅冷哼一聲,雙腿猛的在地上一跺,便聽嘭的一聲,站立的石板瞬間崩碎開來,凹陷下去兩個巨大的腳印,可見其內力渾厚,當真可怕,整個人猶如一顆炮彈一般,朝著不遠處的東湖奔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