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知道楊秀明是真傻,還是裝傻,好似聽不懂駱建勳的話一樣,聞言卻是滿臉堆笑,一臉誠懇的說道,“那裏那裏,駱莊主與我父親同輩,乃是秀明的前輩,今日江城別院建莊的大事,秀明怎麼能不來道賀呢,再說了,駱莊主貴人事多,難免有所疏漏也是正常,要是秀明故作不知,豈不是有失體統,不過到底晚來了一點,還請駱莊主不要見怪。”
眾人一聽,這楊秀明也不是善茬了,這下,把自己擺在晚輩的地位上,就算是有些不夠妥當的地方,也能糊弄過去了,隻是這臉麵,也真是夠厚的,一個二十多歲快三十歲的人,說自己是個十七八歲少年的晚輩,不要臉也是門功夫啊。
見狀,駱建勳知道想要依靠言語上的譏諷對楊秀明造成傷害是不可能的,直接無視他那張虛假的麵孔,笑道,“那裏那裏,既然來了,就快點入座吧。”說著,駱建勳指了指方圖剛剛清理出來的地方說道。
楊秀明聞言擺擺手,“不不不,不慌,說起來,今日是駱莊主建莊的大日子,在場的,又都是咱們江城和鄂北省的武林同道,晚輩不才,卻是想要見識見識駱莊主的精妙武功,也好讓眾人看看,莊主的武功是何等的厲害,如何淩駕在諸多武館之上,不知道駱莊主以為如何?”
一聽這話,現場越發安靜下來,果然是來者不善,洛桑青聞言更是拿起手中的淩霜劍,沉聲道,“楊秀明,就你也想跟我師兄動手不成,想要見識我江城別院的武功,不如先問問我這淩霜劍如何?”
“師妹!”駱建勳見狀低聲喝道,攔住洛桑青,轉過頭看向楊秀明,“看來,楊總鏢頭今日前來,是想和駱某人過兩招了?”
“不不不不不,駱莊主真是誤會小侄了,小侄是您的晚輩,怎麼敢和您動手呢,再說了,您的武功,在江城那誰不知道,小侄怎麼會懷疑您呢,隻是小侄聽說,駱莊主甚少收徒,一直以來,門下就隻有胡飛胡少俠一個徒弟,前段時間又收了兩個徒弟,小侄隻是想知道,這兩位少俠,是何等的風采,能夠讓駱莊主無視江城這麼多的英才,單單收了他們兩個人為徒。”楊秀明一臉謙卑的說道,隻是那眼中,充滿的卻是慢慢的冷意。
駱建勳一聽這話,就知道楊秀明這話什麼意思了,他今天來,根本不是想要和自己動手,估計他也清楚,和自己動手,隻是自尋死路。
所以,他故意將矛頭對準了自己收徒的這件事,本來,駱建勳想要收徒,收幾個徒弟,收誰為徒,是自己的意願,別人管不著,可是現在,楊秀明卻把這一點和江城眾人聯係在一起,一個不好,就變成駱建勳瞧不起江城英才,到時候,駱建勳得罪的,就是整個江城。
當然,這也是駱建勳自己的威望威信還不夠高的緣故,要是他是一名名滿天下的武者,或者更多幾年的話,這種算計都毫無作用,不過,他崛起的太快,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讓人嫉妒,讓人還來不及認可,一旦有什麼折損,就會動搖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