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駱建勳的臉色不由微微一白,想到一件事,顫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入穀無生,給我說清楚了。”
看到駱建勳驟然變色的臉色,阮素錦稍稍一愣,隨即便想到他為何會這樣,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但還是照實說道,“沒錯,就如你想的一樣,雖然你是被穀主救到無生穀來的,但也要遵循無生穀的規矩,除非得到穀主的首肯,要不然,此生此世,你都會消失在外界之中,對於外人而言,你就是個死人了。”
“想都別想,我……”駱建勳聞言,想也不想便說道,不過,因為情緒激動的緣故,他卻是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千痛針,這一動,鑽心的疼痛頓時從四肢百骸傳來,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無力的倒在床上。
“哎呀我說,你不要妄動啊。”阮素錦見狀連忙伸手在他身上的幾個穴道上點了一下,駱建勳頓時感覺疼痛好似潮水一般退卻,可便是這短短的時間裏,他已經痛的渾身冒汗,整個人好似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次會這麼痛?”駱建勳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可見剛剛的疼痛著實難以忍受,幾乎耗盡了他的力氣。
“這是因為你的身上又加入了新的千痛針的緣故,你自己也精通醫理,應該很清楚,這些藥物混合在一起,最開始的時候,藥性是最強的,自然痛感也是最強的,你還強行妄動,如果不是我正好在這兒,怕是能把你足足痛死了。”阮素錦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想到駱建勳剛剛的反應,阮素錦知道他心中不悅,話說到一半,也就變得柔和下來,帶著三分勸慰的說道,“要我說,你也別激動,我知道,被困在無生穀,對於你們這些外人來說,確實是有些難以忍受,可是你不妨想想,如果不是穀主將你救回來,你現在說不定已經死在了神農峰,葬身野獸之腹了,這樣的話,你還不是算死了。”
“可是現在,你沒有死,隻是被困在了無生穀,總比白白送了小命的好吧。”阮素錦說道。
聞言,駱建勳眼中怒氣未退,語氣也不怎麼好,“便是這樣,也好過被人囚禁,困在這方寸之間的好,如果是這樣,我寧可你那穀主不救我的好,再說了,我昏過去之前,又不是沒有準備,未必就會葬身神農峰。”
見駱建勳如此固執,阮素錦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皺,語氣也沒有那麼柔和了,“哼,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穀主好心救你,這段時間來,我也盡心照顧,卻換來你這不知好歹的一句話,是,穀主說過了,你當時身受重傷,但是體內有一股藥力吊住了你最後氣息,如果不是這樣,你也堅持不到無生穀,等穀主拿千痛針救你。”
“但是,就那一股藥力,怕是撐不住多久,沒有千痛針,你早就是個死人了,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真是白白浪費了穀主這麼多千痛針,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