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駱建勳涸澤而漁,也不是他殺雞取卵,畢竟,這千年血菩提,需要成熟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千年時間,對於凡人而言,根本是無用的,他總不能留著這東西等上一千年吧,這對於現在的逍遙派而言,根本是不合適的。
而且,雖然這些血菩提還不曾成熟,不過,也同樣能夠用來入藥,以駱建勳的手段,完全能夠將其煉成一些不錯的傷藥和提升內力修為的藥物。
仔仔細細的將樹上所有的血菩提都摘了下來之後,駱建勳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後院,返回前院的戰場之中,隻見戰場之上,此刻依然是血流成河,不論是岐山一脈還是玄天聖教的人,均是不分你我的倒在血泊之中,所謂屍橫遍野,怕是就是眼前的景象吧。
雖然,已經殺過不少人,也參與過不少的圍剿,可是當看到眼前這麼慘烈的戰況,駱建勳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心驚,尤其是,當他看到戰場上分明隻剩下十幾個人還在不斷的廝殺的時候,心裏更是一驚。
看著悍不畏死的玄天聖教教眾和也已經折損大半,目光呆滯的岐山一脈的餘黨,駱建勳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卻是不打算再看下去,拿著此行的收獲,轉身便走,知道今日之後,不論最後廝殺的雙方,到底哪一個會最終獲勝,也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這倒也正好合了聞人鳳鬆的心意。
隻可惜,聞人鳳鬆自己也葬送在了這座隱秘的山莊之中,讓人唏噓不已。
時光飛逝,很快,距離圍剿玄天聖教分舵,已然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在縹緲峰靈鷲宮中的一處隻有駱建勳和洛桑青知道的隱秘石室之中,駱建勳的眼前,擺放著幾樣東西,一本古樸的經書,一株青翠欲滴的藥草,一塊鐫刻這諸多蠅頭小楷的石板,一副山水水墨畫,整整齊齊的擺在他的眼前。
這足足四樣出自上古十大無上大宗師之手的東西,放眼天下,怕是三大聖地都未必能夠拿出這麼多來,現在,卻是靜靜地躺在駱建勳的眼前,自從回來之後,駱建勳已經參悟了數次這幾樣東西了。
正如聞人鳳鬆說的一樣,不到半步天人的地步,根本看不出這些東西有什麼不同,現在,再看這幾樣東西的時候,駱建勳的感觸和之前完全不同,隻見這四樣東西之上,大夢心經是一股慈和無比的波動,讓人如墜夢中一般,蝕農草則是一股生機勃勃的生氣,在這股生氣之中,卻又帶著某種吞噬的韻味,百草歸元經最為複雜,生死變化比起蝕農草更加複雜,如果說蝕農草是生轉死,死轉生的變化的話,百草歸元經則是生中有死,死中有生,或是生機無限無有死,或是死氣消沉絕無生。
再加上春山飄搖風雨圖那股悲戚到極致的氣息,幾道氣息衝擊在一起,駱建勳雖然並沒有進行參悟,卻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意境,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張三豐手書倚天屠龍功和喪亂帖的時候一樣,隻是這種感覺,更加複雜,更加強烈,也更加的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