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間,便見眼前一陣時空變化,便聽到鼓樂之聲在耳邊響起,一個清麗的唱腔,婉轉猶如黃鸝歌唱一般,“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以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駱建勳聞聲轉過頭去,隻見一個身穿粉色裙裝的麗人,臉上塗著淡淡脂粉油彩,衣炔紛飛,步步生蓮,語調纏綿婉轉、柔漫悠遠。
隻見那人,獨自一人,在那高台之上,淺唱低吟,格外的沉醉,駱建勳雖然不懂戲曲,但聽著這人的吟唱,卻是覺得獨有韻味,而且駱建勳看了看,這人雖然是一個粉妝麗人,但看身形骨架,分明是個男子,舉止之間,卻是絲毫看不出來,不由驚歎,暗道,好一個李傀儡。
正想著,隻見戲台之上,李傀儡身形一晃,身上的戲服也是一陣變化,唱道:“柳葉雙眉久不描,殘妝和淚汙紅綃。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歌聲柔媚婉轉,幽婉淒切。
那聲音唱完一曲,立時轉作男聲,身上的衣衫又是一陣變化,化作龍袍黃服,唱道:“啊喲卿家,寡人久未見你,甚是思念,這才賜卿一斛珍珠,卿家收下了吧。”
但見那李傀儡忽男忽女,身形變化,時而高唱牡丹亭,時而化作西楚項羽,唱那霸王別姬,時而唱罷西廂,時而夜奔山神廟,全然不覺眼前還有一個駱建勳在此。
駱建勳在台下看了半晌,見這李傀儡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想到自己的任務是要得到李傀儡的認可,可是要怎麼才算得到認可呢?難道是擊敗李傀儡不成。
想著,駱建勳手中的若水一動,竹棒化成了一團碧影,朝著李傀儡背心各大要穴點去,聽到背後一陣風響動,李傀儡衣炔紛飛,猶如彩蝶飛舞一般,朝著駱建勳而來,嘴裏還不住的唱著,“陛下有楊妃為伴,連時朝也廢了,幾時又將我這薄命女子放在心上,喂呀……”
這一聲喂呀,既是曲中唱詞,也同樣是那李傀儡的叫聲,原來,這李傀儡衣炔紛飛,看似華麗非常,可是武功招數卻著實不怎麼樣,駱建勳一出手就發現,這李傀儡的實力,怕是不過後天四五重天的境界,手中若水,直接穿過對方的重重衣袖,點在他身上要穴之上。
好在駱建勳見狀不好,及時收力,這一下點在李傀儡身上也隻是打了他一個踉蹌,不至於傷了他。
隻見李傀儡被打了一個踉蹌之後,見駱建勳收手,便好似沒事人一樣,嘴裏又開始唱了起來,身段變化,好似剛剛被打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見狀,駱建勳知道,要得到李傀儡的認可,絕對不是擊敗他,畢竟,以李傀儡的這點修為,不要說他一個人了,就算是函穀八友一起上,怕是也費不了駱建勳多少工夫。因此,這所謂得到認可,應該是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