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劍派每次參會所用的寶貝都不一樣,當真是讓人驚歎!”一個七星劍宗長老立於白虹劍派眾人身前不遠,看著腳下運用氣陣化元而飛的的巨大帆船讚歎道。
“不過是以劍陣的變種而化的劍船罷了,區區返源的法寶,倒實在不能相稱,靈溢真人謬讚了!”一個背如熊,腰如虎的壯碩中年大漢,臉卻十分清秀,白衣於風中飄然而飛,顯出幾分瀟灑,正對著前者禮貌地笑回著,那是白虹劍派三個持劍人之一,虎熊真人。
白虹劍派掌權人並非七星劍宗這般雜亂無章,共一個掌門,三個持劍長老,於今趕來七星劍宗參加崖山大會的,除了其掌門無極真人,便還有兩位持劍長老,其中一個是就是這說話的虎熊真人,還有一個是立於一旁,一直少言的踏雪真人。
另外還有一些門內比較有威望的長老、七八個新一代翹楚弟子也紛落地立於帆船兩側。
“已至崖山,還請諸位真人上座!”卻見大船浮於崖山之巔,蘇弘長老立於船頭,做出恭迎之勢。
眾七星劍宗長老一一作陪,於船上上百人紛紛落於崖山之上,行走在琉璃石鋪就的石麵之上。
崖山之巔建有宮落三間,長廳一座,此時正在吉時,他們都一一往廳落走去,那七星劍宗諸長老位於北方,白虹劍派位於東方,青丘門十餘位女修者位於西方,圍圈蒲團而坐,似無高下之別,又似有高下之分。
三宗聚首向來無太多凡塵俗節,也無太多吃食禮儀,隻是商議之地眼望長河滔滔,背靠青山綠水,又不是七星劍宗的正峰,才正好選於崖山之上召開。
一處自地縫湧出逆行而上的山泉自山體內部湧動而出,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池,位於眾人中央,映照藍天。
水聲潺潺,如有仙靈氣息纏繞身旁。
蘇雪沫也終於悄然而下,落座在北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隻是或是她太過耀眼,便是有青丘門一幹豔麗非凡的弟子在,依舊有許多白虹劍派的男弟子緊盯不放,仿佛動了凡心。
三宗聚首既為商議正事,從來就無太多繁縟禮節,便看到蘇弘立起身來,手一揮,元氣自氣種而發奪入眾人中央清池上空,元氣翻湧逐騰,漸漸化為一幅地形圖,圖上丘壑畢現,山河如入其中,這以氣化形之法,蘇弘已經練到了極致。
眾人隻看那地形圖分明是大唐王朝的疆域,臨近東麵的九曲河以及附近的七星劍宗也躍然其上,隻是那大唐的疆域及西,有無數黑點兒正往東麵侵蝕而來,速度越來越快,時而有星光閃耀阻擋,也難以遏製其東進的大勢。
“自大唐邊域被破,無盡魔地的魔獸侵蝕凡間,我七星劍宗已經派出七成弟子於各處救急,不過魔獸繁多,沒了邊域黑城之製,隻怕殺都殺不完,更何況魔獸之後的冥宗六族,若趕到我七星劍宗,隻怕山河難定,日月倒轉,單憑我七星劍宗的七殺陣難以阻擋。若是我七星劍宗被破,諸位同門幸存也不會超過三年!”
蘇弘於上麵講說,下方諸人皆連連點頭,他們此次前來本來就是要聯合對付冥宗,冥宗勢大,若還不聯合起來,那就是大家一起覆滅的結局。
可雖然他們都一一點頭,卻都沒有做聲直接表明態度。
易天見狀,隻得踏前一步:“我七星劍宗的鎮派至寶混沌靈劍暫時難以啟用,便是依靠我們眾人使劍靈暫時蘇醒,最多也隻能對付冥宗三上尊其中一尊,冥宗三上尊之一九天雷渡上尊乃八千年前顯赫一時的雷元上尊的兒子,聽聞其得到父親所傳十神劍之一雷鳴聲劍所引之太古修行法門,修為不可思量,曆經千載,如今其修為極可能已經到了破開虛空,引力成域的劍威之境,諸位宗派同門,若有什麼家底,還請不要隱藏!”
他這突然而來的信息,卻著實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一聽世上竟有人能到達劍威之境,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白虹劍派虎熊真人當先踏前一步:“我正道數千年來收集天地靈物,感悟天道法則,以劍意為本,心意為劍,不乏驚才豔豔之輩,可縱然如此,如今靈意缺失,元氣匱乏,八千年來都無人能破劍威之境,那冥宗何德何能,怎可能就有人能突破劍威之境,簡直不可思議!”
有個青丘門的女弟子,長得眼若桃花,腮如胭脂,不過聽到七星劍宗先漲他人威風,忍不住開口反駁:“我劍宗領玄黃世界八千餘年,根基深厚,若是藏於一隅的小小冥宗都不能抵擋,又有何立宗之本,若有魔頭膽敢殺上七星劍宗,來多少我們殺多少便是,何須多議!”
許多長老紛紛為這女弟子年少輕狂刮目相看,不過她話雖然莽撞無理,卻著實將眾人的精氣神提了不少。
蘇弘笑了笑,卻見坐下兩宗依舊沒有絲毫透露家底的意思,便看著白虹劍派一直低眉不言端坐一旁的無極真人,直接問出口來:“自八千年前仙魔大戰,十神劍顯露者不過我七星劍宗混沌靈劍與冥宗散元影劍而已,可聽聞貴宗最近於所羅靈域發現了天水陣劍與地炎陣劍的蹤跡,那天水地火二神劍動用起來會引動天翻地覆,與混沌靈劍的單體攻擊卻完全不同,正好用來對付冥宗無窮無盡的魔獸,卻不知無極真人能否將它用來對付冥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