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八十人幾乎全都來了，缺了幾個。
千馬數過，少了三個人。
有人帶來了一塊白板，掛在了教室前麵，還有一盒白板筆，放在白板的正下方。
“喲，來的人還真不少。”
焦銅轉了一圈過後，看到白板，打量了一會。
“這是誰買的，很有心啊，我對你脫離苦海的信心增加了萬分之一。”
一個女生舉手了，千馬看去，這是一個梳著長發的女生，穿著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配著清秀的臉龐，在眾人當中顯得與眾不同。
千馬認出來了，這是昨天被焦銅瞎點點到的副班長，竟是個女的，是出乎千馬的意料。
“哦，副班長買的，大家快鼓掌謝謝她！”
焦銅有氣無力地說道。
簡短的晨會課就這麼結束了，剩下的時間對正式班來講是早讀時間，校園裏響起了各式各樣的讀書聲音。
而對於0班的七十七位同學來說，卻是異常煎熬的時光。
沒有桌椅，隻能站著，七十多個人擠在一個教室裏連坐在地上都是奢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的。
副班長走到前麵，衝著台下眾人笑了笑，取出一支筆寫下幾個字：“狄珊珊”
這想必就是副班長的名字了。
“我叫狄珊珊，是班裏的副班長，喜歡畫漫畫，大家有事可以找我。”
眾人除了點頭，鮮有回應，第一天上課就少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焦銅指定的班長，誰知道到最後還剩得下幾個人。
晨讀的十分鍾時間很快便過去，焦銅走進來，高中的第一節課是數學。
“今天講函數與映射……”焦銅並沒有使用狄珊珊買的白板，而是站在教室前麵，將課本上的每一個字全部讀了一遍。
英語課，英語老師自己搬個凳子，用音響放課程錄音，自己卻玩起手機來。
物理課、化學課、生物課和數學課如出一轍，老師將課本上的每個字都念了一遍就當萬事大吉，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教室。
短短一個上午，0班全天的課表就這麼結束了。
在食堂，千馬望著充斥著豪華自助餐的正式班區域，坐在用一麵落地玻璃隔開的0班專用區，吃著隻有一個素菜的盒飯，這才明白0班和正式班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正式班區域緊靠著落地玻璃一側有著兩排桌椅，坐得人滿為患，正式班的人邊吃飯，邊欣賞著0班的慘狀。
前方穿著淡黃色連衣裙的狄珊珊正在啜泣，玻璃對麵有人對她做鬼臉，梨花帶雨地落到盒飯當中。
千馬不動聲色地坐在狄珊珊的邊上，替她擋住了玻璃另一邊令人不悅的場麵，遞給她一張紙巾。
“謝謝你，”狄珊珊用紙巾拭去眼角的淚水，“為什麼C高中會是這個樣子的？我是憧憬著成為精英才報考的C高中，A高和B高的保送我都推掉了。”
“我叫千馬，”寡言的千馬隻介紹了自己的名字，便不再多言。
“你覺得我們還有希望嗎？”
狄珊珊無心吃飯，像是在尋求安慰一般問千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