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安詳認太平,一招中鏢天下亂!
正午,秦府,各種大夫、郎中彙集一堂,秦縣令的貼身捕快在大廳中拿著劍架著一位大夫的脖子,廳中其餘的大夫心驚膽顫的,很明顯看得出來雙手抖個不停,因為前麵有幾位大夫都已經被秦捕快給解決了,但大廳之中卻有一人毫無害怕之意,翹著二郎腿,端著一碗茶水,還哼唱著:“《尋醫殤曲》”。
秦捕快本來心裏就急,加上那人的哼唱雜音,更加的心急,轉身一把劍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厲聲鼓眼的道:“給我閉嘴!找死啊你!唱什麼唱!有什麼好唱的!再唱給你把舌頭割下來!”
秦捕快八字胡,兩隻眼睛微小,身高八尺稍差,但體格強壯,威武霸氣的身軀,還有一顆長滿頭發的大頭,他的真名叫——秦天柱!但因為不好聽,所以大家都叫他秦捕快!
此人就是所謂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隻要是秦縣令吩咐的,他都會照做不誤,從不過問是對是錯,這下秦縣令要是一命嗚呼了,那麼秦天柱也就沒有了脊梁骨了,所以他現在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秦府的管家在陸陸續續的帶人前去給秦縣令治傷,每個出來的大夫都膽膽怯怯的,因為怕自己一旦說出實話,或者與其他大夫所說的話不一樣,就會被當場殺死。
一位通州縣的老大夫姓楊,常年來都是秦縣令的專用大夫,俗稱:“專夫”。楊大夫走進秦縣令的房間,放下木匣子,把眾人都轟了出去。
半個時辰過去了,外麵的人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了,便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大門一打開,秦捕快和管家,還有秦縣令的老母親都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為何出現這種情況!門外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特別的驚訝!
就在諸位都在驚訝的時候,朱白皮和王商春從大門沿著石子路急匆匆的趕來過來,看的出來他二位是從碼頭趕過來的,身上泥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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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縣令的床前倒下了楊大夫,秦捕快用手抬起楊大夫的嘴,掰開看了看,舌頭全部變成了紫黑色,這肯定是中毒而死。
在看看床上的秦縣令,秦天柱用手捂了捂縣令的鼻子,已經完全沒有氣息了。
秦捕快轉身低著頭,沒有臉麵抬頭去看縣令的年過八十的老母親,麵前的老太婆看見自己兒子死了,悲痛無比的暈了過去。
幸好倒在了丫鬟的懷裏。
“大夫!大夫!其他的大夫呢!還不趕緊給我叫過來!別讓婆婆出了什麼事情!”秦捕快在房間裏麵大叫幾聲。
王商春和朱白皮見秦縣令已死,心中的顧慮不但沒有了,而且這次用船外運的貨物,又可以少一個人分利了,二人很明事理的從人群後麵走了出去,離開了秦府,離開了秦縣令!
“官權好比搖錢樹,紅塵一過無事處。昔日舉杯結知己,今日知己已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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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飛過震雙翅,涼風拂過有惋傷。”
秦曉歌還在幾十裏之外的石子路上蹦蹦跳跳的走著,看似無憂無慮,自己家中出了大事,已然毫不知情。
“哼——!我算是記著你了,不就是被你救了一次,盡然對我這般語氣!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下次別讓我碰見你,見一次我打..........!”
秦曉歌還在生著熊源的氣,隻不過這種生氣是善意的,是為了不讓自己忘掉曾經救過自己的那個人,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你越痛恨,代表你越在乎,令你傷心的事情,你往往會想起,而且你還會慢慢的適應和接受。”
餘音未落,一臉馬車疾馳而來,一把把秦曉歌拽上了馬車。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秦曉歌奮力的掙紮,差點掙脫,但裏麵有三四個男子,七八隻手抓著自己,怎麼逃得掉?
“好了好了,小姐!別鬧了,趕緊回去看看秦爺吧——!”一人在車內大叫一聲。
秦曉歌一愣,原來是自家人,捋了捋自己的假胡須,神氣的揮揮手,叫別人讓了個座,道:“我爹怎麼呢?難不成被豬咬了?還是被蜜蜂蟄了?”毫無激動之情,也沒有擔心的表情。
三四個人都不出聲兒,這件事情確實很難啟齒。
秦曉歌暴嗬一聲:“到底怎麼了!你們倒是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