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龍婷玉推開蘇雲軒,一臉的責備,“你怎麼來了,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外麵打手不下五百,更有不少經過殘酷訓練的精銳戰士,來了就出不去了。”
“我想來他們擋不住,我想走他們留不下,”蘇雲軒冷笑一聲,語氣變得輕柔了幾分,“玉姐,遇到危險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我們是戰友,不論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蘇雲軒狠狠把龍婷玉摟緊懷中,霸氣十足的說道:“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龍婷玉俏臉微紅,她緊緊咬了咬嘴唇,一拳打在蘇雲軒的小腹上,板著臉說道:“蘇雲軒,你那麼煽情幹什麼,是不是想趁機吃我豆腐啊!”
蘇雲軒臉色就變得古怪了些,天地良心,他真的是心疼這個小姐姐,想好好保護她,不讓別人欺負她,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怎麼轉眼間自己就成了趁火打劫的色狼了呢?
“女人啊……”蘇雲軒無辜的搖了搖頭。
龍婷玉宛了一眼,便走回梳妝台,“你不是要幫我嗎,還不趕緊過來。
“還是不化好看,玉姐你去洗洗臉吧,”蘇雲軒看著龍婷玉花貓一樣的小臉,嘿嘿兩聲,“人家化作是為了美,你化妝是為了嚇鬼……”
“討打是吧,”龍婷玉哼了一聲,倒是跑去衛生間把臉上的狀洗掉了。從衛生間出來後,龍婷玉對蘇雲軒招了招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一間樸素簡潔的臥室。
蘇雲軒淡淡的打量著這間臥室,臥室擺設十分簡單,一張硬板單人床,床頭是一張深褐色的木桌,木桌上擺放著一些軍事書籍,還有一張相框。
“這是龍伯伯的房間?”蘇雲軒拿起那張相框,裏邊的照片有些泛黃,照片內一共有十人,都穿著軍裝,這些人臉上缺少了殺伐之氣,反而帶著幾分稚嫩和新奇。
“那是父親在新兵連的合影,”龍婷玉隨口說了一句,便在木床底下拿出一個小木箱,輕緩的打開,取出一把匕首,一支92式手槍,一支95式自動步槍,一支88式狙擊槍,她嫻熟的將這些槍支拆成零部件,小心的擦拭起來。
蘇雲軒冷冷的看著相片,相片中間那個與他有七分神似的男子正是他的父親蘇正峰,他還在相片中看到了穆海和龍衛,至於其他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斜了一眼保養槍支的龍婷玉,蘇雲軒沉下心中的怒氣,問道:“龍伯伯用過的?”
“恩,”龍婷玉應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雲軒……”
“玉姐是不是有些不舍?這片基業是龍伯伯留下的,是屬於你的東西,我會絲毫不少的為你奪回來。”蘇雲軒重重的歎著氣,心中頗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自己那個混賬父親詐死,龍衛又怎麼會和部隊翻臉,隻身一人出來闖蕩黑道?如果不是為了給自己那個混賬父親報仇,龍衛又怎麼會被叛徒算計陷害至死?
歸根結底,今天的一切都是那個混賬造的孽,雖然蘇雲軒不會承認他的身份,但是他不得不做些什麼補償龍婷玉,所以他才臨時改變了主意,打算將整個大青市奪到手中。
而且,蘇雲軒決定這麼做,也是對蘇正峰的一種報複,縱使他不知道蘇正峰到底身居何位,但是絕對帶有官方色彩,所以蘇雲軒不介意走到黑暗的一麵,跟他那個薄情寡義的父親對著幹。
龍婷玉感動的望著蘇雲軒,沉重的道了一聲謝,“雲軒,有你真好……”
青幫的成員顛簸的坐在破舊的麵包車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些麵目猙獰的大漢們隻能走國道,然後紅鈔開路,所以他們的行程慢上了許多。
坑坑窪窪的路況,以及滿車子的汽油味兒讓孚鬆大詭師臉色變成了雪白色,他的胃裏像是被人捏了一把,一股股酸液不斷湧上喉嚨,不時往脖子上掛的塑料袋裏吐上幾口。
大詭師經過慘絕人寰的經曆後,眼神明顯有些茫然無措,堂堂的一派之掌,堂堂的青雲山至高無上的傳人,竟然、竟然被……
每當孚鬆想到那場驚心動魄的肉搏戰,他迷茫的雙眸都會浮現痛苦和絕望的神色,縱然在豆芽百般毒打和折磨下,依然高挺頭顱的大詭師竟然屈服在一介女流之輩的胯下,孚鬆恨不得一頭撞死。
這次強勢侵襲大青市,肥強等人自是不敢怠慢,所以也帶上了孚鬆,倒不是他們有多麼看重孚鬆的戰鬥力,隻是這東西放在家裏,實在不讓人放心。
“大師,家裏還有徒子徒孫嗎?”張立強和孚鬆並排坐著,漫長的路途算是無聊的,所以一路上,張立強總是和孚鬆搭著話。當然,強爺是不是別有用心,大家都心知肚明。
孚鬆嗚嗚的吐了兩口,心不在焉的說道:“門下還有七大弟子,徒孫百人,之外還有一些外門弟子和幾位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