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說那麼多幹什麼?一個土豹子哪裏懂得這些,”司徒靜一點情麵不留,尖酸的譏諷道。
蘇雲軒就當沒聽見司徒靜的譏諷,他熱絡的拉著司徒浩,“司徒大哥,小弟見識淺薄,還望大哥指點一二。”
“啊?哈哈!雲軒兄弟,難道我沒和你說過,司徒家功法傳女不傳男,這鎖龍陣我也隻是有所耳聞,其中奧妙也是一竅不通,如果你真心想知道,不如……”司徒浩的眼睛瞥向自家小妹,他刻意壓低聲音說道:“隻要你拿下小妹,還不是想要什麼有什麼!”
司徒靜俏臉微紅,她扭扭捏捏的望向蘇雲軒,細聲細氣的說道:“小女子年方二八,家底殷實,不知大師可否考慮一二,收了小女子做個妾侍?”
蘇雲軒眼睛一斜,看向鎖龍陣中折騰的赤血蠍皇,裝作沒聽見司徒靜調戲的話,他相信這對兄妹絕對沒安什麼好心。按照司徒浩的說法,司徒家的女子絕大部分都是單身,她們嫁不出去一定有著特殊的原因。與司徒靜相處這些時候,自己著實吃了不少苦頭,若是長久相處下去,自己還不如去死。
赤血蠍皇已經撞得頭破血流,明亮的鱗甲逐漸失去顏色,它頹廢的趴在鎖龍陣中心,呼哧呼哧喘著大氣。
司徒靜嬌笑一聲,她故意把嬌軀扭動花枝招展,小步走到蘇雲軒麵前,翹著腳仰望著蘇雲軒,“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高攀不起,實在不敢有非分之想,”蘇雲軒訕訕的扭過頭,這妖女渾身劇毒無比,挨上就死碰到就亡。雖然他不知道司徒靜打的什麼念頭,不過肯定是居心叵測、意圖不軌。
“無趣的家夥,”司徒靜興趣盎然的盯著蘇雲軒片刻,心裏暗暗嘀咕起來,“不行,先天啟神者怎麼也得讓本小姐撈到一個,不能推上床當夫君,最起碼也得靠上一個當肉盾才行。童家那些冰疙瘩無趣的狠,倒是這小家夥乖巧可愛,嘖嘖……”
司徒浩嘿嘿幹笑兩聲,他湊到蘇雲軒耳邊,“雲軒兄弟,咱倆一見鍾情,不不不,是一見投緣,不如結成異姓兄弟如何……”
“司徒大哥,別這麼肉麻行不行,你有什麼要幫忙的直接說,我還能不幫你?”蘇雲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警惕的退後一步,和司徒浩保持距離,他覺得這廝性取向可能不太正常。
司徒浩牛皮糖一般的黏了上去,雙眼放光的說道:“是這樣,過些時日是南宮小蝶的生日,我想去雪侖山脈捕抓一頭九尾貂送給南宮小蝶做生日禮物……”
“明白了,我陪你走一趟不就成了。”蘇雲軒毫不在意的說道。
司徒靜嗬嗬一笑,她兩步走到蘇雲軒身邊,挽起蘇雲軒的胳膊,“大師,小女子也快過生日了……”
蘇雲軒果斷的抖開司徒靜的胳膊,他拉著司徒浩走開幾步,“司徒大哥,剛才你說九尾貂……”
司徒靜氣得白眼直翻,瞪了一眼嘀嘀咕咕的蘇雲軒和司徒浩,她重重的哼了一聲,遙遙對著蘇雲軒揮舞著拳頭。
暗暗咬牙切齒腹誹了一番,司徒靜的火氣完成轉移到鎖龍陣中的赤血蠍皇,她嬌喝一聲,飛快的印出繁複的手印,鎖龍陣頓時光芒巨變,八色光芒瞬間大盛,化作無數光劍,鏘鏘的射向赤血蠍皇。
赤血蠍皇悲鳴一聲,血肉橫飛,轉眼間密密麻麻的鱗甲竟然被幹淨利落的剝個幹淨,露出晶瑩剔透的肌肉。司徒靜手印又變,光劍立刻化作八條大蟒,張牙舞爪的撕裂赤血蠍皇的肢體。
看到那血肉橫飛的一幕,蘇雲軒虎軀一顫,這妖女火氣太大,太暴力了,自己一定要和她保持距離。
鎖龍陣光芒散去,赤血蠍皇整整齊齊被切成一堆肉塊,司徒靜仔仔細細的將這些肉塊、鱗甲、尾勾以及一塊兒足球大小的晶核收了起來,她對著蘇雲軒二人揮了揮手,“你們誰去裂縫深處看看,說不定還有好東西。”
蘇雲軒看著不時噴出火焰的裂縫,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流雲梭你還要不要?”
蘇雲軒這才想起來,流雲梭還留在赤血蠍皇的體內,他臉色頓時鐵青無比,他蹬蹬的走到裂縫邊緣,向下眺望一眼,頓時覺得全身乏力,頭昏腦脹,他苦澀的說道:“我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