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肌肉抽了抽,蘇雲軒懊悔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抵債吧,我記得債務清單中有一種名為祁連花的藥材,這顆石頭足以抵換三株祁連花,我吃點虧,兩物相抵如何?”
“妹夫,別那麼小氣,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也斤斤計較起來了?剛才我就跟小妹商量好了,準備娶了你,這個就當是聘禮的萬分之一如何?”司徒浩笑嘻嘻的說道。
“司徒大哥,做人要厚道,我蘇雲軒沒得罪你吧?”蘇雲軒滿臉憤怒的問道,嫁給司徒靜?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呦,難道本小姐配不上你?”司徒靜幽怨的說道。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蘇雲軒不爽的瞪著司徒靜,“趕緊把祁連花劃去,我知道你有一個記錄債務的小本本,現在,當著我的麵劃去祁連花,還有你答應過的五分之一債務!”
司徒靜一臉痛苦的在胸部摸索一陣,掏出一個黑色的筆記本,唰唰的撕掉兩頁,之後又找到祁連花,無比痛心的勾了一筆。
“妹夫,不是大舅哥說你,哪有你這樣小家子氣的男人?換成是我,我是絕對幹不出這種事!”司徒浩鄙視的說道。
蘇雲軒睿智的決定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他急急忙忙拉上司徒浩向雪蠶絲走去,邊走邊壓低聲說道:“九尾貂……”
“我明白,”司徒浩翻了個白眼,對著身後揮揮手,“小妹你就不用下去了,把須彌戒給我,我保證把所有地皮都收刮幹淨。”
蘇雲軒惡寒,明明把須彌石做成了戒子,幹嘛放在肚兜裏,明明可以翻手就取出來物品,幹嘛還把手伸進去,摸啊摸的,這不是挑戰男人的荷爾蒙嗎?
有蘇雲軒帶路,有司徒靜的須彌戒,三人很快將裂縫底部搜刮一空,甚至連蛇君的洞府也沒放過。當司徒靜看到那一地亂蹦的骨頭棒子後,眼睛都笑開了花。
“咦,這條小蛇好可愛啊,大師幫我抓了,我要把它當成寵物養。”司徒靜將所有屍偶部件收刮幹淨,這才注意到石穴內竟然還有一塊血紅的大石頭,石頭上還長著草,草上還趴著蛇。
正在撬牆壁裏化石的司徒浩一聽,大叫一聲,“哪呢?難呢?我說小妹,你就別養寵物了,幹脆咱們燉湯喝吧!”
蘇雲軒痛苦的捂住臉,他隱秘的對著蛇君抱了抱拳。
“大師,你還愣著幹嘛,快點!人家要嘛……”司徒靜邪惡的叫道。
蘇雲軒恨不得一頭撞死,他急忙抱起司徒靜,一腳踢在躍躍欲試的司徒浩屁股上,大吼道:“趕緊跑。”
“混蛋,趕緊放開我!”司徒靜俏臉通紅,劇烈的掙紮起來,粉拳對著蘇雲軒的眼眶砰砰的一通猛砸。
蘇雲軒大喝道:“別亂叫,再叫我就打昏你!”
果然,這句話比較管用,誰都想象到一個被打昏的女子和一個獸性大發的男子之間會發生什麼。司徒靜立刻閉嘴,不過拳頭還是照打不誤,畢竟蘇雲軒隻是讓她閉嘴而已。
跑出了石穴,蘇雲軒把司徒靜放了下來,苦口婆心的說道:“我是為了你好,剛才那條小蛇……”
“呸……”
“真的,你聽我……咦?司徒浩你幹嘛脫衣服?”蘇雲軒正想解釋幾句,就見司徒浩跳著脫衣舞從石穴內跑出來,樣子著實詭異。
“司徒浩,你快站住,前邊是岩漿!”司徒靜驚叫道。
司徒浩惘若未聞,直接衝向岩漿,司徒靜眼疾手快,一條皮鞭甩出,總算及時將司徒浩給捆了回來。
蘇雲軒上前啪啪啪一連抽了數十個大嘴巴,趁著司徒靜不注意偷偷朝石穴的方向眨了眨眼,司徒浩總算哎呦一聲,清醒過來。
司徒靜目光不善的盯著蘇雲軒的雙手,心裏冷哼一聲,竟敢輕薄本小姐,早晚剁了你三條腿和一雙手。
“我的嗎呀,嚇死我了。”司徒浩嚇得臉色蒼白,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的情況是在太詭異了,我的意識明明很清醒,可是全身竟然完全脫離了控製,像是一列脫軌的列車,直接就奔著岩漿湖衝去,差點沒屍骨無存。”
“是那條小蛇?”司徒靜眉毛一豎,臉色陰沉的對著蘇雲軒哼哼兩聲,她根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陰險,明知石穴險惡,竟然不提前吭氣兒。
蘇雲軒點了點頭,“別招惹它,它更年期,脾氣不太好,咱們還是趕緊上去吧。”
“哼!回頭找你算賬,本小姐現在去收了它這頭畜生!”司徒靜冷笑一聲,“司徒浩,你不是要喝蛇羹嗎,走,給本小姐當肉盾去!”
司徒浩求助的望向蘇雲軒,對這個嬌寵慣了的小妹,他實在沒辦法,盡管這個小妹經常欺負他,可是他根本不敢有任何怨言,否則家裏那些閣中待嫁的女眷絕對會扒了他一層皮。
可是那個凶險之地他實在不敢再踏足半步,所以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蘇雲軒身上,希望這個自己定下的妹夫能拉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