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下次我直接綁了那兩頭母獒,你這賤狗!”蘇雲軒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車子剛要轉彎,迎麵一輛嶄新進口的桑洋產轎車一頭頂在悍馬車臉上。
蘇雲軒一轉方向盤,悍馬車頭一擰,砰地一聲將那輛桑洋產轎車撞了個稀巴爛。
打開車門走下車,蘇雲軒一腳踢飛在地上滴溜溜亂轉的H型車標,破口大罵道:“那個不長眼的畜生,竟敢撞大爺的車!”
變形的H車門吧嗒一聲掉了下來,從車裏鑽出一個體型一米六左右的男子,男子尖耳猴腮,鼻孔中間留著一撮小胡子,一雙倒三角眼中盡是謙卑之色,“您沒事吧?”
蘇雲軒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原本他以為是國人,沒曾想竟然是個桑洋人,他故作霸氣的喝道:“沒事?你他媽的不看看大爺的車牌,什麼車你都敢撞?信不信大爺立刻崩了你!”
男子掃了一眼悍馬車車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身體立刻彎曲九十度,歉意的說道:“閣下,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並賠償您的修車費用。”
蘇雲軒眼睛微微一眯,剛才他不過就是咋呼咋呼而已,頗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不過對方一眼認出悍馬車的特殊車牌,頓時引起了他的警惕。
換成平頭百姓,雖然能認出是軍車,但一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從這個桑洋男子的前後神色變化來看,他不僅認出了這個軍車,更看懂了這個車牌的特殊含義,這就值得推敲了。
“你是什麼人?如何認出這個車牌的?”蘇雲軒高聲喝道。
“在下鬆田電器華夏區域經理助理福澤綱春,在華夏工作七年,對貴國的一些常識略懂一些,”男子再次躬身行禮道:“冒犯之處,請閣下多多包涵。”
躬身之時,福澤綱春臉上怒氣一閃即過。
通過裝扮和言談舉止,他基本可以斷定,這個少年應該是某個軍方高官的司機,而不是高官子弟,對方狐假虎威讓他非常不爽。但是考慮到自己的特殊任務,福澤綱春還是決定忍氣吞聲,以免節外生枝。
路口出了車禍,自然會有好事群眾圍觀,蘇雲軒眼見四周行人越聚越多,臉上也很不好看。這些群眾對著車禍現場指指點點,他們的談笑聲讓蘇雲軒湧出深深的無奈。
冷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都可以理解,但是蘇雲軒不理解的是,他們為何會幸災樂禍?同胞發生苦難,這值得高興嗎?
就在蘇雲軒心灰意冷之時,人群中擠出一名年過七旬的老者,他關懷的看著蘇雲軒,問道:“小夥子,沒受傷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蘇雲軒搖了搖頭,臉上笑容綻放,他拉著老人的手,親切的說道:“老人家,我沒事,就是車子刮花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人背著手走到福澤綱春麵前,帶著幾分敵意的說道:“剛才我親眼看到你開車超速,撞到了這個小夥子,你必須道歉並賠償這小夥子的損失。”
“我已經承諾過願意賠償,並且已經道過謙了,請你放心,我不會逃避責任的。”福澤綱春對著老人鞠躬,說道:“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隻有您挺身而出,我很欽佩你的正義和勇氣。”
老人哼了一聲,背身走向人群。
圍觀的群眾立刻散開一條通道,剛才福澤綱春的話讓這些人麵紅耳赤,不少人都若有所思的低下頭,直到老人走遠,人群中才響起出零丁的掌聲,隨後掌聲便愈發的猛烈。
蘇雲軒聽到掌聲,心中似乎多了一些底氣,他看著姿態極低的福澤綱春,冷冷的說道:“假如我開的不是悍馬,沒有掛著軍方的牌照,而是騎著一輛普通的自行車,你會怎麼樣?”
“我依然會道歉!”福澤綱春聲音極低的說道。
蘇雲軒搖搖頭,“我知道你這句話是真心的,你走吧,下次開車小心些,不要撞到我的同胞。”
“是,您的寬宏大量讓我很敬佩,”說完福澤綱春再次鞠躬,他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助手前來處理撞毀的車子後,直接招了一個的士離開了。
蘇雲軒回到車上,發動車子繼續趕路。
路上他思緒良多,通過福澤綱春,他對桑洋人又多了一些認識,桑洋人除了趾高氣昂的狂妄之外,他們更能隱忍。
看來自己和櫻花財團交鋒之時,必須要小心謹慎才行,可不能陰溝裏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