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劍的話就是旨意,就是天道天法,既然花劍說要取向嘯羽性命,那向嘯羽就必須俯首斃命。
八名男人動作快了起來,他們放棄屠殺像鵪鶉一樣顫抖的青年男女,他們怒目而視,也不知他們之中誰高喝了一聲殺字,八人齊齊隔空聚來花瓣細劍,劍鋒所指,劍意所至,竟然沒有絲毫肅殺之氣。
向嘯羽看著毫無氣勢的八人,眉頭深深一皺,他感受到四周飄落的花瓣似乎活了過來,鋒銳的寒氣直衝靈魂深處。
一道身影騰空而起,如鬼魅的影子在空中探出雙掌,枯瘦見骨的手掌似乎能破盡天穹一般,突兀的出現在八名男人麵前,陰寒的冷氣如箭一般射進八人的眉心。
粉色的花瓣順便變成血紅色,八名男人不過元級上等,如何承受的住蒙級大能的傾力一擊?他們的身體與花瓣一樣萎萎落下。
花座上的女子,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她氣得腰肢搖晃,臉色鐵青,細美的手指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胸脯猶如波濤一般晃動著,她指著向元鴻,歇斯底裏的咆哮起來。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座的麵,誅殺本座花將,你們向家真的是無法無天,竟然敢藐視天道,竟然敢藐視天法,簡直是豈有此理,簡直是膽大妄為,簡直是自尋死路,簡直是……”
“他們要殺我,我便殺他們,這便是道理,由勝利者指定的道理。”向嘯羽冷笑著打斷了花劍,他傲然的說道:“我的拳頭大,我可以殺你人,就是這個道理,去你媽的狗屁天道。”
花劍被這句粗鄙的話氣得三神亂跳,她瘋癲的怒視著向嘯羽,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賤-人,以為裙下有群色鬼就可以任意妄為?以為有天道背後給你撐腰別人就一定對你俯首稱臣,甘願送上頭顱?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去吧,你這個賤人,除了賣弄風騷之外,你可有幾分真本事?”
向嘯羽轉臉變成了市井的賴漢,他口水橫飛的破口大罵,哪裏把天道放在眼裏,哪裏畏懼天道之威,他把心中所怨,心中所想盡數化成語言利劍,深深刺進花劍這個白癡的胸腹中,狠狠的踐踏她那不可一世的蠻橫和跋扈。
花劍一聲聲憤怒的咆哮著,她猶如潑婦一般亂了發髻,亂了臉上顏色,更亂了心神。
她是高高在上的監察史,有統領、監管一切外域、世界殘骸、以及眾多小世界的職權,這這些地方,她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她就是世界的主宰。她走到哪裏,世人不是跪拜相迎?不是虔誠畏懼相待?
行走外域這麼久,花劍從未曾遇到過任何的頂撞和冷遇,向嘯羽如此粗魯不堪的謾罵,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挑釁和屈辱,一直高高在上的她,怎能容忍這種異端邪惡的存在。
最讓花劍無法釋懷的是,他憑什麼對監察史的家將對手,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在她麵前逞凶殺人之後,竟然還敢如此謾罵自己?他簡直就是找死,哪怕九雷八十一劫也無法洗刷他犯下的罪過,更無法消除她心中的怒火。
領轎女人看著近乎瘋狂的花劍,又看破口謾罵不休的向嘯羽,神色冷漠的說道:“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那就讓奴家用自己和他們的血,來洗淨今日家主所受之辱吧!”
說著,她俯身衝向地麵,幾乎同時,地麵無數鋒利突刺破土而出,繚繞著詭異符文的突刺瞬間鎖住向嘯羽、蘇九宇等人。
地上青年才俊嚇得魂不附體,鬼哭狼嚎的奪路而逃,蘇雲軒看著這些不成器的家夥,心中生出幾分厭惡之意,怪不得眾多家族被天道欺壓的無法抬頭,就這些酒囊飯袋,何以撐起一片天地?
童子琪、寒芷幽、離如煙三女飛身而至,生死關頭,她們自然撇開一切恩怨,她們齊齊聚攏在蘇雲軒身邊,嚴陣以待。
“我想逃……”
司徒靜眼睛狡黠的看著突如其來的突刺,她滿是緊張之色,她拉著蘇雲軒的衣袖,說道:“這女子應該是五行台的大能,本小姐真不看好你那位老祖。所以說,咱們還是逃吧……”
“閉嘴,你要是敢跑,我就……”蘇雲軒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說道:“司徒靜,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出現在我身邊,也不知道你是受誰所托,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給你看!”
“你的威脅很無恥,”司徒靜氣急敗壞的說道。
“和你比起來,我甘拜下風!”蘇雲軒冷笑道。
“好了、好了,你們別鬥嘴了,快想想辦法,咱們怎麼降了那妖婆才是正道。”司徒浩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