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楚離陌唇角扯開清淺的笑,聲音輕輕地道。這花逐輕,還真是個笑話一般的存在。
隻是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人為什麼要如此的對待花逐輕呢,就連做這麼重要和危險的事情的時候都不忘帶上他。
楚離陌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冷風忽起,吹得四人衣衫獵獵,也吹得枝葉不停晃動,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伴著冷風而來的,還有股強大的氣場和威壓,近乎壓迫性的籠罩在這一片空地的上空,使得氣溫霎時間驟降。
首先露出的是一片黑色的袍角,然後漸漸顯露出整個身形,其人緩步上前,一身透著寒意的寬袖長擺黑衣,紫色繡線在袖口領口處勾勒出精美華貴的花紋,尊貴中帶著徹骨的冷意。
一頭墨發被盡數束起,露出一張冷若冰霜精致若好女的妖嬈麵孔,然而那強大且冰冷的氣勢卻足以令人完全忽視了那張臉,使人不敢直視。
冷絕!霸道!
那人緩步而行,經過花逐輕身邊時冷冷的丟下兩個字,毫不停頓的直接穿過。
“聒噪!”
花逐輕一張臉都糾結成了“囧”字,隻覺得心塞塞。
看著這一幕,樓千欲眉眼間添了些許好笑的神色。
察覺到異樣的目光,錦袍黑衣人冷冷的回望,那冰冷的氣勢仿佛能將空氣凍結一般。
“花逐輕。”他冷冷開口,卻麵對的不是樓千欲,眉目蘊上徹骨的寒意,“你可以回去了!”
“唉?我又怎麼了?又不是我想來的,還不是你們倆非要讓我來。嘖嘖,說起來你們倆這一個冰山一個麵癱,都是話少的要命,還真是沒法見人……”
最後的話語漸漸淹沒在唇齒間,千飛絕單手拎起花逐輕的領口,十分輕鬆的就把花逐輕拎到了一旁。
北漠王和楚離陌被三人的相處模式驚得目瞪口呆。
“樓千欲。”君冰夜忽的張口,叫出北漠王名諱,冰冷的目光投過去:“寶藏所得,各憑本事。”
樓千欲聞之點頭,動作間袖口裏一點金芒一閃而逝,笑得張狂:“這是自然,不過這幻陣你們進的去嗎?”
“嗯?”
“我是說既然被稱為北漠謀士,那陌的陣法自然是出挑的,破這個幻陣的話,也應該不出問題。而你們想要輕鬆的進入這個幻陣的話,不應該付出一些代價嗎?”樓千欲笑的肆意張狂,絲毫不懼對麵人越來越冷的氣勢和威壓,一頭金棕色發絲在月光下顯得異常桀驁。
君冰夜一雙漆黑透徹的墨眸冰冷徹骨,不假思索的當即開口威脅:“別忘了,你現在在我大楚的境內。”
這人一開口,花逐輕就知道要壞事,奈何話已經出口,花逐輕隻能無奈低頭扶額。
聽了這話,樓千欲反而是笑了,他笑的危險,深邃英俊的麵容更顯得出色:“你這算是威脅嗎?大楚的帝王?”
“沒有。”君冰夜淡淡回答,聲音裏不自覺帶上絲絲冷意,“這就是威脅。”
樓千欲唇角一抽,看著君冰夜認真的眼眸,就知道這人沒說謊話,他是真的幹的出來這種事,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小心眼的簡直不像個男人。
身為一個聲名滿譽的帝王,這樣任性真的好麼?
“哈哈哈……”樓千欲反而笑了,笑的一派肆意張狂,毫不收斂,“那又如何?孤既然身在大楚,那麼來的之前自然是做好了準備,孤的北漠國雖然及不上楚國強大,可也算是兵馬強悍,楚帝若要對孤動手,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這也是一位帝王,一位位於大陸西北方草原上的帝王——樓千欲。
這個時候,與其說是兩個人的較量,倒不如說是兩個王朝之間的爭鋒,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楚國和草原上的國家北漠國。
“你以為我這麼長時間出去做了什麼?”君冰夜忽的開口,伸出白皙修長的右手,展開,一塊不大不小的菱形黑色寶石赫然呈現在白皙細膩的掌心。
君冰夜麵不改色,依舊是冷冷的態度,繼續道,“這樣的籌碼,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