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揉著屁股認命的站起來,自己就是個活該倒黴的命,不然也不能第一世就得了幾萬個人裏都不一定出現一個的那什麼心髒病,不能哭不能笑不能走不能跳,悲催的活了十八年。好不容易終於死了,竟然還穿成了個奶娃娃,想人家穿越都穿成什麼王子皇妃的,再不濟也是個大小姐,結果她呢,居然穿成了個小尼姑!

雖然師太一直沒讓她剃度,對她也非常好,可是居然不見葷腥,不見美男,這還是人過得日子嗎?所以她果斷跑了,在外邊混吃混喝,雖然累了點可日子過得自在啊。

該死的花逐輕!要不是他她現在也不會這麼悲催,雖然是掉進了美人窩了,可是她真心隻萌美男和美男之間的激情好伐,說白了,就是腐女一隻。

結果呢,大美人是女的,整個樓裏就剩下一個男的,這叫她怎麼YY麼……

想到此,君雨蹲在地上扒拉扒拉草地,找到三根小草棍,插在地上,開始例行每天一次的燒香詛咒:“該死的花逐輕,我詛咒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媳婦,心上人偏偏就是不喜歡你,然後你為心上人鬱鬱而終,變成萬年小受,被人一遍又一遍的壓,無數次的想反攻,卻總是被推倒……中間省略無數字……願天上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七公主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都來滿足我的心願……”

“嗬嗬嗬嗬……小不點這是被花逐輕傷了心?”一個性感帶著磁性的低沉男音輕輕響起,上挑的尾音帶著三分笑意,明明是低沉的有些黯啞的聲音,卻偏偏帶著一股挑逗的意味。

君雨開始沒有注意,說著聲音哀歎著回答:“我這是被傷了身……”

“噗!”那人忍俊不禁,不由的走上前去,“我倒不知,原來花逐輕的口味居然這麼重,原來他竟喜歡你這種的,嗯?”

“說什麼呢!”君雨怒起,抬頭狠狠盯著說話的人,盯著盯著,臉紅了。

麵前的人穿了一身黑衣,袖口和領口卻是寬大的紅色,明明是正經的顏色,卻偏偏讓他穿出一股子妖異來,一身的氣質邪魅入骨,有點像花逐輕,卻沒有花逐輕那嵌入骨子的風流灑脫。若說花逐輕是一團赤紅的火焰肆意的燃燒著,那麵前這男子便是一灘濃黑的墨汁,妖異魅惑入骨。

誘惑,深深的誘惑,像是從地獄裏彼岸花盛開的糜靡之色,勾起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

君雨抬頭,順著潑墨的青絲注視到那張臉,算不上絕色,甚至隻是清雋,眼梢微微上挑,桃花眼裏滿是魅惑和欲望之氣。

“好……好美……”君雨喃喃自語,身體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捉住男子的衣角,抬頭仰望男子的臉,感歎,“這才是絕世魅惑小受啊!”

男子嘴唇上翹:“小受,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被壓……額,長得非常美的意思。”君雨話說到一半,突然生硬的轉了一下。

“是嗎?”男子壓低聲線語帶誘惑的問道,人卻開始緩步朝著小樓方向走去。

君雨亦步亦趨的跟著,忽略心頭詭異的冒出來的點點危機感,堅定的點頭。

“嗬嗬……”男子輕笑,不再言語。

直到男子帶著君雨行到小樓附近,突然遠遠的傳來一個嬌俏的女音:“喂,停下,主子有令,不許進。”

男子目光望過去,唇角微勾,向女子的方向走過去。

“喂喂!你別過來,都說了你別過來!”女子氣的跳腳,連忙後退了不止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