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歌手疾眼快,伸手拽住要暴走揍人的嬈桃,而且拽的還是衣領子。
要是君雨在這裏,一定會感歎原來傳歌美男不是這樣對待她一個的。
“這不是事實嗎?”輕袖嗤笑一聲,無視這隻張牙舞爪的螃蟹。
嬈桃被氣的簡直要冒煙了,拚命拍打傳歌手臂:“傳歌你放開我!我要跟這混蛋決一死戰!”
“你……”輕袖剛說了一個字,突然臉上表情一變,也不管嬈桃,連忙往塔樓外麵飛出去。
傳歌緊隨其後,一著急甚至扔掉了手裏的嬈桃,讓嬈桃摔了個四仰八叉。
“喂!疼死我了!混蛋!你們?”
輕袖剛掀開最後一層紫色的輕紗,目光頓時一凝,隨即極快的脫掉自己的黑色外衣,快速的罩住麵前的人,焦急地道:“卿卿,你這是怎麼了?”
其餘幾人出來看見這一幕也是一驚。
雲璃顏臥倒在九重塔樓前麵的花海裏,身上的衣服被砍得破破爛爛,雪白的藕臂和大腿都暴露在空氣中,連姿態優美的腰線都露出了一塊,黑色長發淩亂的散落在雪白的肌膚上,再加上臉孔上一道血色的傷口,有一種被淩虐的美感。
“誰做的?”
傳歌有些氣息不穩,顯然是氣極。
這話音剛落,雲璃顏卻一口血噴出,隨即陷入了暈厥。
“卿卿是因為動用了全部的內力,導致內力消耗過度引起的毒發,幾貼藥就能壓製的住,隻不過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像這次這樣,下次的毒發將會更加嚴重。”輕袖診過脈,細心的把雲璃顏的手放回被子裏,轉頭對這傳歌說道。
傳歌臉色黑沉的點點頭,目光卻始終不離那張蒼白虛弱的麵容,那塊越來越像蝴蝶的印記在蒼白如紙的麵容上愈發紅的驚心,令人擔憂。
突然,錦被微微動了動,幾人驚喜的望去,卻見那被子拱啊拱,鑽出來一條顏色赤紅的小蛇,小蛇冒出了個腦袋,看見了某人,頓時不敢動了。
它懼怕的那人正是輕袖。
輕袖黑著臉把這貪生怕死的東西捉起來,又黑著臉把它扔到瓶子裏,不用說,這東西這麼精神,一定是在卿卿戰鬥的時候躲在袖子裏麵清閑了:“從今天開始,我給你特訓,不訓練好了就在我身邊呆著吧!”
赤血小蛇兩眼蚊香圈,輕袖=被放血+被吞掉各種毒藥+被針紮=蛇生無望。
它轉頭看向平時最稀罕它的嬈桃,結果嬈桃隻是看了它一眼,就毫不猶豫的把頭轉了回去,頓覺心塞塞。
“能將主子傷成這樣的人,整個大楚也不會超過一掌之數,而且從衣服上的劃口來看,這人用的是劍。”沉默片刻,傳歌打開窗子,一縷清風飄入小樓,卷起紫色娟紗的窗簾。
嬈桃把它係了起來。
輕袖看了嬈桃一眼,分析道:“用劍的,隻有千飛絕和君冰夜北漠王早就走了,所以也不會是他,千飛絕身上殺氣太重,而且不見得會比卿卿強太多,所以傷了卿卿的人最大可能是君冰夜。”
霧珠有點傻,這和當今聖上又有什麼關係?
她這麼想著,問出口的卻是嬈桃:“君冰夜?皇帝?他怎麼會和主子打起來啊!”
輕袖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嬈桃,最終無奈扶額,似乎是對嬈桃徹底失去希望一般:“你忘了?卿卿搶了君冰夜一樣東西。”
“啊?那都多久了……”嬈桃驚訝,然後在輕袖的注視中漸漸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