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騰歪頭瞅了她一眼,毫不掩飾地嘲諷道:“終於忍不住暴露本性了,瞧這話說的,多酸啊!”

“蠢貨!”雲悅溪扭頭看了雲騰一眼,不屑的轉回頭,自從那天之後,她似乎喜歡上了這個稱呼,每次都是叫雲騰蠢貨。

雲騰怒目而視。

雲悅溪不理他。

雲二爺輕飄飄的掃過去一眼,兩個人都安靜了,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裝著鵪鶉。

正巧在這時,街角拐彎處駛出來一輛雪白顏色的轎子,四周掛著雪白的紗帳,四個青衣人腳不沾地的抬著轎子,帶著一股子仙氣,看起來就十分的華麗。

“這逼格比咱們主子裝的還好啊!你看看人家,在看看咱們主子,完全是兩個待遇好嗎?要不咱們下次也給主子來這麼一張轎子,要八人抬的,比這個豪華裝逼的多的,怎麼樣?”嬈桃早就躲得遠遠的,趴在牆頭看熱鬧,見了這個場景,忍不住回頭和一旁的暗衛交頭接耳。

暗衛隻覺得頭疼:“叫你少和君雨在一起,你不聽,你聽聽你現在自己說的都是什麼話?就不怕傳歌老大到時候又罰你?”

嬈桃才不在乎呢,可惜的就是今天帶出來的是傳歌手底下的暗衛,嚴肅正經的和傳歌有一拚,一點都沒有他們整個暗衛營猥瑣又萌萌噠的風格。

目光越過人群移到自家主子處,嬈桃愕然發現自家主子居然在抬手打著哈欠,一副困到極致的樣子,想一想她倒是明白了,輕袖上次給主子下的蠱的適應期還沒過。雖然她沒學過蠱毒一類的東西,但不管如何她和輕袖他們都是同出一門,那些係統的東西還是懂的。

轎子在雲國公府的大門處停下,一隻雪白纖細的手掌掀開轎簾,讓所有人的目光為之一凝。

雲璃歌漸漸掀開簾子,露出整個身形來,她彎腰下了轎,整個人看起來比嬈桃還高上幾分,素色的唇,略有些銳利的眉眼,再配上一張雪白如紙的臉孔,竟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簡而言之,是一種犀利的美,雖然是絕色的美人,卻又透著冷和肅殺,帶著危險卻又讓人忍不住去靠近。

眾人頓時有點驚,雲璃歌五歲上山,十歲時曾下來過一回,離這次也已經是九年了,九年的時間,完全改變了一個人,讓曾經隻是有些倔強的小姑娘變成了現在如今的冷傲美人,不可謂變化不大。

“父親。”雲璃歌從轎子上下來,緩緩行至雲二爺麵前,麵無表情地道,“孩兒回來了。”

雲二爺看起來也有幾分激動,不住的拍著雲璃歌的肩膀,一向嚴肅的臉上忍不住流露出絲絲笑意:“好!好!好!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年來,歌兒在外邊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受委屈?”

“沒有。”雲璃歌回答,卻沒有雲二爺表露出來的激動情緒,平定的像一灘水,“師傅對我很好,師兄妹們也很好,在山裏的生活一點都不清苦,我過得很習慣,也很喜歡那樣的生活。”

“那就好。”雲二爺笑著回道,難得激動的給雲璃歌介紹起人來,“你走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是你四弟雲騰,五妹雲悅溪,六弟雲揚,七妹雲璃顏。”邊說手邊指過去,一個一個的挨過去,到雲璃顏的時候雲二爺的手明顯一頓。

果斷是被雲璃顏那不端正歪歪斜斜的態度給氣的。

雲璃歌倒不在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雲璃顏,隻低頭和雲二爺小聲的交談著,緩緩伴著雲二爺進了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