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歌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在意嗎？果然，她還是在意的，在意到心都感覺到疼痛了。
“雲璃顏呢？”雲璃歌突然反應過來，“你把她弄到哪去了？”
雲璃顏笑了，雲璃歌果然對雲璃顏是不同的，不然也不會讓清流從小守護到大，雖然說是監視，但不可否認，清流真的是幫了雲璃顏很多次。
這樣的話，如果雲璃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又會發生什麼呢，總之結果一定很有趣。
“你說原來的那個小姑娘？當然是已經死了。”雲璃顏勾唇，右手翻出飛刀格擋住雲璃歌的利劍，欺身上前一步，低聲呢喃，“而且還是拜你所賜呢！”
雲璃歌沒有說話，雲璃顏卻傾身附耳，帶著點調笑的口吻：“對了，你聽過雙麵人嗎？”
雲璃歌愣住，任由雲璃顏的小動作，就連她身後的兩個人都不住的往她身上投去擔憂的目光。
雙麵人，這個詞彙雲璃歌並不陌生，在現代人的理解看來就是雙重人格，一體雙魂。這種病例雖然在大楚頗為少見，但從小熟讀醫書和雜記的雲璃歌卻是知道的。
“而且，我就是第二人格呦～”尾音上挑，帶著些許輕袖式的嬌媚嗲音，聽起來異常的俏皮。
看著雲璃歌還不說話，雲璃顏繼續道：“要不是因為你們，我也不會出現了，我應該好好的感謝你們呀。”
“什麼意思？”雲璃歌有些木然，她想象不到，那個從小跟在她的身後屁顛兒屁顛兒的叫著姐姐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而且再也不能回來。
這不是她本來就想象的嗎？不然她的也不會這麼多年對她不聞不問，直至雲璃顏的死亡。
“就是說，那個本來就膽小懦弱的姑娘，因為壓力太大，不堪受辱，所以夭折了。”
夭折？雲璃歌苦笑，在導致雲璃顏死亡的原因裏，她自己又占了幾成呢？
“所以說現在我也是雲璃顏，你有打算怎麼樣對我呢？”趁著雲璃歌不備之時，雲璃顏突然後退，退至霧珠方向，手中飛刀格擋開挾持霧珠的兩人，勾唇淺笑看著雲璃歌。
雲璃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被格擋開的兩人扶住雲璃歌，狼狽的低下頭去，他們也都是武功不錯的人物，然而卻抵不過雲璃顏簡簡單單的一招，主上這樣也就罷了，怎麼突然出現個小丫頭也這樣，果然不愧是主上最在意的人嗎？
“顏顏……”雲璃歌近乎呢喃的開口，聲音輕的隻有她自己能聽的到。
隻這樣輕輕的說了一句，雲璃歌瞬間渾身失去了力氣，長劍從手中滑落，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年來，為了達成心中所願，她已經放棄了太多東西，甚至忘記了初衷，忘記了她本來的任務就是守護和保護這個小姑娘。她竟然成了她一直以來最討厭的那種人，被仇恨迷失了雙眼反而去傷害自己最親的人。
時間仿佛停滯在了此刻，看著雲璃歌失神的樣子，雲璃顏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帶著霧珠悄悄的繞道走開了。
雲璃歌這人……她真的看不透。
說是冷情，但是這個人卻又對原本的雲璃顏特別上心，至少她是唯一一個被暗衛保護的人，就連她的父母都沒有這個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