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歌推開門，麵無表情的忽略千一言和花逐輕，抬腿走到了雲璃顏麵前。
“跟我來。”
然後又帶著雲璃顏回了屋內，仍舊“砰”的一聲關上門，千一言簡直心累，白白興奮了一場。
雲璃歌似乎已經做好了心裏建設，麵對她的時候不再是那麼糾結，這人貌似把自己放在了好姐姐的定位上，雖然有些別扭，但是兩個人相處起來自然多了。
“你想進宮嗎？”進門的第一句，雲璃歌便這樣問雲璃顏。
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讓雲璃顏有一種錯覺，如果她現在說不，這個人真的會有本事讓自己全身而退。
麵對這樣一雙眸子，雲璃顏似乎覺得自己並沒有說謊的理由：“進宮歌不進宮沒有差別。”
雲璃歌的眼眸暗淡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這些年對她的態度，她心裏偷偷的問自己，如果以前的時候，她對她好些，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如果不想進宮，我會給你一片安靜的地方。”雲璃歌遲疑一瞬，然後道，“不會讓你像以前一樣。”
在雲璃歌的印象裏，雲璃顏以前給她的印象是懦弱，現在則是琢磨不透。她可以確認，眼前的這個人是真的雲璃顏，就是不知道她曾經又經曆了什麼事情變成了這樣。
說是雙重人格，雲璃歌不是全信的。
但不管怎麼樣，麵前的這個人都是自己的妹妹。
“我隻能選擇進宮。”雲璃顏突然笑了，笑的嘲諷異常。
哪怕雲璃歌對雲璃顏的感情在複雜，也湮沒不了一個事實，雲璃歌是雲刑的孩子，雖然不是嫡女。
雲璃歌皺起眉頭，看著雲璃顏的臉。雲璃顏的臉沒有做偽裝，也沒有化妝，臉上的紅印大咧咧的擺著，讓人一見就產生了惡感。
雲璃歌突的反應過來，一把按住雲璃顏的脈搏。
全盛狀態下的雲璃歌和隻能使出不到半成內力的雲璃顏，誰勝誰負輕易可見。
感受了一會兒，雲璃歌的麵色越發的陰沉。
她不是醫術高手，但也能察覺出脈搏的異樣來。但此刻她手指下的脈搏何止是異樣了啊，簡直微弱的不可察覺，若不是她細細感受，都很有可能以為麵前的這是個死人。
這……這還是她的妹妹了嗎？
“誰幹的！”
雲璃歌幾近暴怒，她總算是知道以前的雲璃顏為何不能習武了。
看著盛怒之下的雲璃歌，雲璃顏突然笑了，她擺脫掉雲璃歌的手指，笑的異常嘲諷：“我怎麼知道是誰呢？”
能這樣對一個人肆無忌憚的嘲諷，說明雲璃顏內心也是信任雲璃歌的吧，這種信任，大約來自內心，來自以前的雲璃顏。
雲璃歌把拳頭攥的哢哢作響，眼眸裏一片冰霜，冰霜之下又是壓抑的即將爆發的火山：“我一定會查明這件事的。”
“嗬嗬。”雲璃顏不屑冷笑。
雲璃歌隻當做沒聽見：“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雲璃顏並不想說。哪怕她內心再信任雲璃歌，也是有芥蒂的，更何況這種信任縹緲的毫無依據。
見雲璃顏不回答，雲璃歌的火氣漸漸將了下來，屋子裏霎時間氣氛變的凝重，似乎戳中了某個關鍵點。
這不是她該問的問題。
雲璃歌突然反應過來，她以前的時候做過的那些混賬事。
她還有什麼立場去質問雲璃顏？
是她自己親手一步步將自己最親的人一步步推遠，怪不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