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顏定定的看著玉牌片刻,突然笑了,這一笑仿佛春風拂過平靜的池麵,看的清流都心生漣漪:“我可承受不起三姐的歉意,你回去告訴她,她不欠我什麼。”
雲璃歌似乎是早就料到雲璃顏會這樣說,連說辭都吩咐好了給清流:“不,她確實是欠您的,現在時機不成熟,主上說她以後會告訴您的。”
時機?這個所謂的時機究竟是什麼時候呢?雲璃歌身上的秘密又是什麼呢?雲璃顏現在越發好奇了。
她把代表著玉衡一派的玉牌拿在手裏,別看這隻是小小的一張玉牌,卻代表著玉衡一派的支持。
玉衡以前也是高高在上不問世事的隱士門派,不過上屆門主極為愛財,硬生生的在七國之前開辟了一道商路出來,賺的盆滿缽滿,如今已經過去了幾十年,這道商路越發壯大,已經成了玉衡一派的一大標誌。
雲璃顏可沒那麼大的野心,也不打算用這玉衡牌做些什麼,她隻要按照自己的發展,慢慢就能達成她的計劃。
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她把玉牌收好,揮手讓清流退下,目光落在了桌麵上。
君冰夜看樣子是真的不打算虧待她,縱使入宮的儀式簡潔到不行,但是他的用心在這座寰塵宮裏便顯現的出來。
桌是上好梨花木的桌,梨木的花紋仿佛一朵一朵盛開的嬌豔的牡丹,白玉製的茶杯仿佛一朵白蓮一樣坐在桌麵上,與不遠處珍珠製的珠簾交相呼應,散發著溫柔的光暈,讓人隻覺得昏昏欲睡。雲璃顏小小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了點點淚花。
這時候霧珠推門進來,剛剛她不過是讓那群宮女們認認臉,主要的工作還是要服侍自家小姐的,不對,現在應該叫娘娘了。
霧珠身後跟著位宮女,看打扮應該是寰塵宮原本的大宮女,是帶著霧珠來熟悉熟悉宮殿的。
“小姐可是累了,霧珠扶您去屋內的塌上歇息吧。”霧珠邊說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雲璃顏身邊。
大宮女皺了皺眉,看著桌邊扔著的喜帕,忍了半天終於沒忍住,秀氣的一張臉緊緊的板著:“淑妃娘娘,您不應該把喜帕摘下來,應該坐在這裏等著聖上臨幸才對。而且淑妃娘娘,您現在是娘娘,應該有娘娘的姿態,不能給皇家丟了顏麵。”
雲璃顏連理都沒理那所謂的大宮女,霧珠跟雲璃顏久了,也不像以前那麼膽小了,直接無視了大宮女的話,徑自扶自家小姐到了軟塌上歇息。
又拿出了從自家拿來的早就備好的火紅色的狐狸皮鋪上,這才帶著滿臉不讚同的大宮女走下去。
剛剛走到蔓雪帶領一幹宮女太監訓話的院子裏,就聽見了一聲猛烈的甩鞭聲,“啪!”的一聲嚇的人心頭一個激靈。
“我都說了多少遍!我不管你們都是誰的人,在寰塵宮就得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當著我的麵就敢交頭接耳的腹誹我,真當我是死人嗎?”
這下再也沒人敢吭一聲,嚇的瑟縮的成了鵪鶉,她們哪見過這麼暴力的情景啊,在後宮,誰有點小算計不得藏著掖著,笑裏藏刀恨不得九曲十八彎,哪有這麼直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