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火哆嗦著又要開始問一大串子,別看他在外人麵前怎麼邪魅怎麼狠毒,實際上這人在親近的人麵前完全就是個話嘮。
卻不料這次君冰夜率先開了口。
“她……很奇怪。”
君流火差點被自己哥哥這一句話從屋頂上震下去,你見過幾個女孩子啊就說人奇怪!
“哪裏奇怪?哥我跟你說啊,有些地方奇怪是正常的,男人本來就和女人不一樣,對了我昨天給你看的那本書你看了沒,你看了之後就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了。”
君冰夜一直等君流火滔滔不絕的說完,這才回答道:“我是說她身上的氣息很奇怪,我察覺不到。”
才不是昨天自家蠢弟弟扔給他的那本春宮圖!
“氣息奇怪正常……什麼?你說你察覺不到小嫂子身上的氣息?”君流火這回可真的驚訝了,君冰夜自小在天璣宮長大,體質的特殊使得他早早就超過了教導他的師傅,在這天底下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就這樣居然都察覺不到小嫂子的氣息,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是。”君冰夜點頭,然後再次說道,“我對著她笑了。”
“等會兒你再說一遍?你笑了?”君流火這次更驚訝了,他直接一愣神把酒壺從屋頂上摔了下去,也不在意,反而是雙目緊緊盯著君冰夜,“你真的笑了?”
多新鮮啊,多少年了,君流火還從來沒見過自己這哥哥笑過,就連太皇太後也沒見到過。
“三次。”
聽了這兩個字,君流火眼前一黑,整個人險些跌下去。
他躺在屋頂上,足足過去了半晌,再起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滄桑了不止十歲。
似乎人生觀都被改變了。
“嗯,還有呢?”
君冰夜可不管自己弟弟折騰來折騰去的,他放完炸彈就不管了,還一本正經的回答君流火的話:“我摸了她的頭,兩次。”
君流火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突然有點想那天救他的那個小仙女了。
他再次躺了下去。
這時候君冰夜已經不管君流火是什麼心情了,完全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麵對她的時候,我很想說話。”
“感覺體內的寒氣散了。”
“在她身邊的感覺很舒服。”
“她不怕我,還和我提很多要求。”
“她的眼睛很亮。”
“她好像有點嗜睡,很懶。”
“她很輕鬆的掌握了整個寰塵宮。”
……
君流火默默的看著自家哥哥越說眼睛越亮,直到他全都說完,才默默的吐出致命一擊:“那你怎麼出來了?你們今天可是新、婚、之、夜。”
“啊?”君冰夜愣住,新婚之夜嗎?
可是……
“留下做什麼?我隻是覺得她很奇怪。”
奇怪!我看你才最奇怪!新婚之夜不抱著自己媳婦翻雲覆雨找他一個病患喝什麼酒!
等等,君流火突然反應過來,自家哥哥這樣子該不會是沒開竅吧?
“哥?你是不是喜歡小嫂子了?”君流火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卻隻得到了君冰夜一個茫然的眼神:“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