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時落還是有點遊移不定,雖然被二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後他也很開心,可是心裏還是不免有些忐忑:“可是皇兄那邊?”
他還是怕皇兄不同意。
君流火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可是卻不能再自家弟弟麵前表露出來,他喜歡雲璃顏這件事情,隻能是個秘密,強顏歡笑地道:“你皇兄現在可沒時間管你,他和你小嫂子去魔都了,估計有一陣子才能回來。”
“所以我才看見二哥你在整理政務嗎?”君時落偷笑道。
現在他竟然淪落到連自家乖巧的弟弟都敢嘲笑他的地步了嗎?君流火也無語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給君時落加了一條又一條的規則。
什麼要經常寫信,多久之內必須回家一類的話。
雲璃顏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想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像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一樣,根本無法動彈。
腰上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大腦一片空白,掙紮了半天才睜開了眼睛。
貌似她昨天是和君冰夜睡在一起的?
朦朧之間,雲璃顏突然想起來這麼一件事,那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是君冰夜?
她撐起身子,掰開君冰夜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剛想要坐起來,卻突然感覺腰上傳來一股大力,自己整個人又被拉了回去。
雲璃顏皺起眉來,琉璃似的眼珠裏浮起絲絲薄怒,不善的回頭看向硬生生把自己拉回來的人。
劍眉冷目,鳳眼微挑,眼梢帶著三分慵懶,三分清冷,剩下的都是溫柔的笑意,仿佛墜入人間的仙人一樣。可是就是沒有那股不食人間煙火的高高在上的味道。
這般的美色,在雲璃顏的眼裏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她的不爽簡直都要突破天際了,本來就有起床氣,霧珠知道的最清楚了,她早上起來的時候氣壓一直就很低,如果前一天比較疲累的話會更低,脾氣不好的簡直都可以稱作是暴躁了。
君冰夜卻覺得這樣的雲璃顏相當的真實,仿佛一直炸毛了的小獸一樣,卸下了全部的偽裝。
他溫柔的一笑,又把人扯進了懷裏,在雲璃顏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額頭相抵,早上起來微微沙啞的嗓音裏帶著濃重的笑意:“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如果耳朵能懷孕的話,雲璃顏這會兒沒準都能懷上三胞胎了,感受著君冰夜額頭上微微的涼意,她眼底的迷茫和冷意也漸漸退卻,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君冰夜沒有感覺錯,是殺氣。
還是雲璃顏身上放出來的殺氣,就在他剛剛攬住她的那一瞬,那絲殺氣雖然淡,但在君冰夜的感覺裏就仿佛黑暗之中的燈塔一般明亮,他不但沒感覺到害怕,反而是有些心疼。
她究竟經曆過什麼事情呢,幾乎無時無刻不像一隻謹慎的小獸一樣,把真實的自己深埋在心底。
雲璃顏殺過人,君冰夜幾乎可以肯定了,可是他卻更加心疼雲璃顏了。
烏黑的眼瞳裏閃過一片危險的濃黑,不是針對雲璃顏的,而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