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止是因為輕袖的氣勢,更加令他們害怕的是主子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那他們可真的就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輕袖冷眼看著這些人,卻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畢竟這時候最重要的是主子的身體,他趕緊往雲璃顏嘴裏放了一顆藥丸,那藥丸入口即化,無需吞咽,自然在這種情況下是極為有用的。

隻聽得輕袖一聲冷哼,然後把雲璃顏抱進了自己的裏屋裏麵,離這些他看起來極為不順眼的人遠一些。

直到隔離開了那些人,輕袖這才心裏湧上濃濃的擔憂之情,眉頭皺的老高,一隻手在邊上調製著他的寶貝蠱蟲,另一隻手卻不忘了給雲璃顏極為貼心的掖好被子。

時間過去了好一會兒,輕袖剛剛弄好了蠱蟲,就聽得外間傳來了一陣極為熟悉的腳步聲,輕袖表情一滯,然後也沒鬆開緊皺的眉頭,隻是冷冷的道了一聲。

“進來。”

用的自然是那冰冷的毫無掩飾的男聲,這個時候,他卻是沒有心思在繼續他那完美的偽裝了。

進來的果然是傳歌和嬈桃。

剛一進來,嬈桃的眼睛就紅了,淚眼朦朧的看著在錦被中蒼白著一張麵孔的自家主子,真是恨不得自己代替在躺在床上的奄奄一息的主子,可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嬈桃的嗓音非常沙啞,她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極為小聲的輕輕地道,生怕聲音大了一點主子會因此而休息不好一樣:“主子……怎麼會這個樣子?”

傳歌卻比嬈桃心裏想的多了一點,現在不在場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一向極為在乎主子的霧珠,另一個是最近幾乎寸步不離主子的君冰夜,現在這兩個人都不在場,所以這件事情是因為他們兩個?

想著,傳歌的眼睛裏劃過一絲陰翳,不管是誰,敢傷了主子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輕袖沒有回答。

嬈桃也不指望輕袖會理她,這件事情即便是輕袖不願意說她也會一點一點給查出來的,不過現在更主要的是:“輕袖師兄……主子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嬈桃幾乎哽咽。

這時候輕袖終於有了一點回應。

雖然這是嬈桃第一次叫他師兄。

“心緒起伏過大,導致提前毒發。”輕袖到底是說了出來,一張輕袖的女性麵孔上滿是冷絕,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再把他當成一個女性了。

嬈桃和傳歌愣住,他們想不到事情居然會這麼嚴重。

可是這個時候又聽的輕袖繼續道:“主子可能不會再次醒來。”

“什麼?!!”

兩人呆滯。

輕袖冷笑一聲,絲毫沒有管這兩個人,冷漠的眼睛裏好像沒有一絲感情:“我要帶主子走。”

“不行!”嬈桃想也不想的就這樣說道,當看見了輕袖滿是嘲諷的眼神以後才反應過來,當時有點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主子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能帶主子走呢?”

卻不料被輕袖理直氣壯的反駁:“就是因為主子現在這個樣子,我才會決定要帶主子走!”